>乔嘉木搞上女人也不往家领,虽然白天老婆上班,子女上学,他有机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老婆有啥事儿闯回来,躲都躲不了。尤其是住在家属区,耳目多。乔嘉木和搞的第一个女人都是在那女人的家里幽会,那女人是铁路客运段的乘务员。走三天班休三天。她丈夫上白班,孩子在丈夫单位的幼儿园,丈夫每天上班时带去,下班时带回,且单位和家跨区,中途不能回来。这给乔嘉木在这个女人家里鬼混提供了绝好的便利。只要乔嘉木工作上没有事儿,他一个工会主席离厂出来非常容易。常常在那女人休班的三天里,大白天的俩人就在她家里奸宿放浪。和这个女人接触交往,看起来她比他小十岁,实际上是她影响乔嘉木。她作列车乘务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社会信息和各色人生的阅历,比在狭小封闭的工厂小天地里,每天两点一线地生活的乔嘉木,要社会的多。外界人看来,铁路是半军事化管理,各方面应该很整肃。可从这个女人嘴里反映出的她们的工作生活内幕看,晦暗的令人吃惊。最骇人的是男女关系之开化和混乱,在乔嘉木感觉,是领企事业单位之先。淫风之大胆肆虐的程度,乔嘉木在工厂不仅闻所未闻,连想都想不到。这个女人常把她们乘务组及别的乘务组这方面的事儿讲给乔嘉木听。她说乘务员大部分都是女性,而列车长大都是男性。列车长掌管着乘务员生杀予夺的权利。乘务员要溜须拍马列车长,否则看不好你,不组合你进乘务组,你就下乘跑不上好线儿,甚至没线儿可跑。跑好线儿是有收益的,异地易货是不花运输费的贩运买卖,只要不缺心眼儿又想赚钱的乘务员,都脑瓜子削尖了要跑好线儿捎带做这种生意。这种搂草打兔子带捎的道道,比改革开放还要早,它钻得正是计划经济商品流通不发达的空子。即使改革开放了,在初期,好长一段时期内,她们仍有生意可做。做这种生意只有长线儿,跨南北的线才有的做。像跑北京,跑上海,过山海关,过黄河,过长江的,越远越肥。这样的线儿就增加了列车长权力地位的砝码。生杀予夺也就越厉害。好线儿人人都眼红,你维护不好列车长,说不准就让人给拱下去,列车长踹你没商量,找个理由顺手拈来。要想哄住列车长巩固自己的位置,就得送礼。送礼都是直接送钱,价码不低,没钱的送不起。连局长都说:“当列车长的给个局长都不换。”
没钱送不起咋办?这女人告诉乔嘉木,她们乘务组流行这样一句话:
没有“白边”有“毛边”。
这句话是这女人带着淫邪的笑说出来的。开始乔嘉木没听懂,“白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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