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的不错,现在也是本市报界的名记者了。和你当年一起或前后入厂的那些人,有几个能熬出你这个份的?大部分在工厂默默无闻了。不少人还下了岗,能撑着的,是少数熬上一官半职的。可工厂尤其是咱这老牌的机械厂,都没有在市场上竞争的能力和叫得响的主打产品,多年积攒的难题很多。你还说我有前途,说句实话,我接这么个烂摊子,啥前途?不把我陷进去拖垮就算万幸。你这个当记者的不会不知道对国有资产流失的议论,我被硬推到这个位置上,不知是福还是祸哪!
厂长这番肺腑之言,让柯雷连连点头说:“你也没必要担心,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账都是分着算的,别人的屎盆子扣不到你头上。你虽受命于危难,但若要是为七千名工人兄弟姐妹的福祉,把他们和厂子带出泥潭,走向一个新天地,那你不是奇功一件嘛!这是工人们的前途,也是你的前途呀!”
经过这一番对话,俩人多年那种未见的生疏感融洽了许多。当得知柯雷连等了四个晚上,厂长大为感动:“咳!有啥事儿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何必这么等我挨冻哪!”
柯雷开着玩笑说:“见皇上得心诚呀!”
厂长哈哈笑着说:“得了吧!你们当记者的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办啥事儿?”
柯雷也没绕弯子,胡同里扛扁担——直来直去说明了来意和想法。
听完,厂长半天没言声,沉吟了一会儿,又让柯雷详细说了说欠费数目。然后一字一板地说:
“按规定不该免,但我考虑到你也是这个厂的老人了,当年在工厂的奉献,我也知道 ,你整个青春都扔到这了,没得到什么回报,费了很大劲儿才调走,房改购房还不给按工龄优惠,这不公平。但这是以前厂子的规定,我现在也不能更改。这样,我给你免大部分,你象征性地交一点儿欠的房费和一年的包烧费,总计就一千元钱吧!这样我好跟下面具体管事儿的说,更好堵一些人的嘴。不然,对那些欠费的不好应对,要都找到我这,我就不好弄了……你看行不?”
“哎呀!太行啦!啥也别说了,你这就是帮了我大忙了。有你刚才的话,我这心里热乎乎的,再多交点儿也行。”
“就这些了,我明天告诉房产,你就直接找他们去吧!”
柯雷好生高兴,当时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元钱要塞给厂长。厂长脸一沉坚决不收,说:“你这样就变味了!不是我在这给你同情和优惠,而是在这做交易了,你说我跟你这当记者的能这样吗?收起来!收起来!”
看柯雷还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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