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底似的,厂长又把脸一板:“你不相信我的话是吧!那好,那你把这钱一并交给房产吧!”
厂长这样说,柯雷知道他是真诚的了,这才罢手,告辞离了厂长家。一路上好生感慨:我把他想错了?工厂职工也把他想错了?柯雷在厂长家楼门口等厂长,遇见了和厂长住一个楼的当年同期入厂的工人,唠了几句,知道了柯雷找厂长的来意后,他凑近柯雷低声说:“喂喂他!现在当官的都吃这个!“
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使如他笑说的我是个记者,不敢收,他要是那样的人,记者何惧哉?会在推辞几次后收下的。
若如此做人做官,北华厂看来有希望,艰难困苦的师兄弟们有希望!但愿他是真心。
产权到手后不久,柯雷往外出租房子更是理直气壮了。租房子的多是大学生。有男生有女生,有的是嫌学校里的宿舍六个人一间屋乱哄,和要好的一个同学搭伴出来图清净,买了电脑也可以逃脱全屋人使用的厄运;有的是本科毕业后考研要静心复习;多数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像夫妻一样同居。不论什么动机的,这些大学生的租期都不长: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
男女生同居,前两年还遮遮掩掩,一方露面和房主交涉,说是一个人住。住进来发现是男女同居。这两年随着大学生同居的普遍化和公开化,加之学校不管,社会的漠视,来看房签约的,都是成双成对,脸不变色心不跳的了。触及的柯雷常慨叹:这世道真是变了!这种随便和自由是自己这一代人年轻时想都想不出来。
大学生没有收入,钱都是父母给的,要他们学习和生活用,可他们却拿这些父母的血汗钱来满足性欲。一般都是男生掏钱,毕竟钱是有限的,捉襟见肘,像夫妻一样过日子,花销要比单人在校陡增出多少倍。于是,他们便在房租上死缠烂磨地压价。往往这时候柯雷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一代人像旧时的纨绔子弟,没他妈的钱还想过瘾!
周忠权一言不发,静静地只听柯雷说。周围的环境和景物看不清楚,像是在一个没有景别的幽暗的空间中。周忠权身右还有一个人,但很模糊。周忠权的一双鼠眼和一张鼠嘴却异常清晰,像耐克商标标识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周忠权默不作声,柯雷说的很激动。大意是:你看我手里的这些手稿,都是三十年前你抓宣传时布置我写的。现在看十分可笑,从这字里行间和眼前见到的你,让我看到了三十年前青春年少的我。如今我已五十岁了,你看这是我现在写的已发表的散文、诗歌和新闻稿。写作水平是提高了,但我再也回不到当年那青春好年华了!
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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