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剧。李天民表情平淡,可赵离明显察觉到他的声音里透着疲倦。两人谁也不去看谁,偶尔两目相接,马上躲开,那情景倒真的像彼此误会的一对情人。卫文华夜间无人查岗,睡得非常踏实,不知道夜来曾发生的事情,兴致极高,大声赞叹新城的睡眠环境难得,早晨空气负离子含量高。卫文华虽然讲话时口才不佳,但闲谈时常常妙语连珠,是调节气氛的好手,大家有节制地笑,使早餐不至于成为最后的晚餐。
上午赵离陪同李天民等人直接驱车到戚家洼,看了那里的股份林常戚乾成这时已经由戚明全代替,戚明全学着“文革”中处置下台老干部的办法,让他在林场担任护林人。戚乾成看到赵离,仍然有些羞涩,从胡子里面露出一口白牙笑着,一口一个李书记赵书记。可是赵离的心里仍然为昨夜的苦痛啃噬着,一直到同李天民、卫文华告别,也没有一丝笑容。卫文华的兴致依然保持着沸水的温度,始终忘不了要同她开玩笑,拉着她的手说赵书记“在下面辛苦”,要注意身体。赵离知道他是逗乐,联想到昨夜被人查岗,不禁脸红,却又无法同他生气。
下午坐车返回新城的路上,司机看出她的疲倦神色,说:“星期天也没多大事情,我送你回市里休息一天吧。”赵离叹息一声,骂道:“他妈的。”司机无声地笑起来,赵离到新城以后,终日同农村干部打交道,竟也学会了粗口。赵离说:“你慢一点,我觉得有些瞌睡。”车在山道上摇摇晃晃,把赵离的脖子都晃疼了,就是无法入睡,失眠这东西也同痴心情人一样,会连续几天缠绵不休,便打消了回寝室的念头,索性到办公室看《内参》。看了几本,全无印象,脑子里依旧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赵离默默地伏在桌上,梳理了一遍近期要做的工作,心里忽然沉甸甸的有什么事情悬着……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她连饭也懒得吃,叫了车,乘着夜色,直奔经州市区。
一进门,高兴地看到老张和山山都在家里。
老张惊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赵离搓搓脸,说:“就是,我也觉得脸皮扯扯的,笑起来都困难,山山,妈妈是不是老了很多。”
山山说:“你好像瘦了。”
儿子不说老了而说瘦了,正是孩子爱妈妈的一种表示。赵离到卫生间洗了脸,出来时心情好了一些,说:“老张,你看山山胖了一些。山山,妈妈又要讨你的嫌了,学习怎么样,高考有把握没有。”
山山说:“从三月份课程就学完了,现在一直在模拟考试。
一星期要考三次。人都烤煳了。”
“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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