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作罢。这件事给人的启示就是医学上还有很多未被认识的领域。看到眼前的活蹦乱跳的孩子,有谁能相信他会是一个重病人呢?重要的是你首先要有信心,坚信孩子会活下来的。
翌日是到省委集中的日子,从那里到中央党校报到。赵离一大早起来,清理好需要带的物品,然后到医院去同丈夫和山山告别,她回来的时候山山仍然像她临去时一样的姿势睡着,没有起床,她坐到山山的床边,说:“山山,妈妈要走了。”不见山山答应。她摸摸山山的头,有些烫手,就对老张说:“看,别是昨天在外面玩长了,又感冒了。”老张拿出体温计塞进山山的腋下,说:“别说,还真烫得很。”赵离说:“这怎么办?我马上就要走了。”老张犹豫道:“你放心走吧。”赵离陡然生气地说:“我能放心吗?跟你说过,山山最不能感冒。”倒好像山山感冒的责任是老张造成的。
两人相对无言,忽然山山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口里哼了一声,两眼上翻,四肢抽搐起来。赵离急忙扶住他的肩膀,喊:“山山,山山。”山山反而越抽越厉害。这时值班干部领着医生快步走进来。
与专家的诊断相反,山山的病情恶化了。经过骨椎穿刺,白血球又达到90%以上,两眼出现了青光眼的病征,皮下也大量出血。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离开了。赵离在经过一天的烦躁和犹豫后,只好向省委组织部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希望能够通过积极治疗,山山在近期内好转起来。那边同意她三天后直接到北京报到。但三天过去了,山山仍然处在昏迷之中,医院又一次向他们夫妇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赵离的心已经给痛苦噬得麻木,不知道什么叫痛了,从五月份山山发病以来,这种痛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有时候她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一个结局,这个结局就是山山有一天突然死去。新城县委知道赵离没有按时到北京去,又派了老于来看望。市委李书记也在一个晚上借散步的机会来看望了山山,临行时说:“我这是有点不近情理了,孩子只要好一点,你就抓紧时间报到。”
正当赵离彷徨无计的时候,柳大宾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赵离心中一亮,说:“你怎么来了?”柳大宾说:“到武汉讲学,特意拐了一下,到你工作的那个县,县上的人说你住在这里,就摸来了,想看看你。”
知道柳大宾并没有给山山带来福音,而且他甚至不屑于说新城这两个字,赵离先是泄气,继而不乐。也许柳大宾有一百个理由来看她,可她怎么有情绪在这时候同他叙旧呢?何况他有一种北京人的优越感,不自觉地把脸寒了下来。柳大宾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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