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的笑笑,完全不把老板的抱怨当一回事。他熟练地打开红酒,斟了一杯给单槐。“来吧。”
单槐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韩,那座岛,你卖给我吧。”
就算没有办法真的拥有她,没办法给她幸福,也没有办法留她在身边,但那座岛毕竟有她生活过的痕迹,他既然没办法拥有她,那么拥有那座岛不算过分吧?
“岛?你是说‘幸福之光’吗?”韩秉柏没有刻意假装自己听不懂,只是忍不住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嗯,我想要那座岛。”单槐一口饮下那杯红酒,一道热气由喉咙滑入肚腹,温暖了他的脾胃,却温暖不了他荒凉了两个月的心。
他们已经离开那座岛那么久了吗?
为什么他还感觉得到她在他怀中的甜美感受?为什么他仿佛还闻得到她发间海水的气味?
为什么……他是那么憎恨自己又伤害了她!
“我不能卖给你。”韩秉柏直截了当地道。
“为什么?”单槐一悚,目光顿时变得冷肃。
“因为,那座岛,我已经卖掉了。”凝视着酒杯里暗红的液体,韩秉柏露出微笑。
接下来的日子,单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从韩秉柏口中问不出买主的名字,也无法联系到对方,根本没有办法买下那座岛。
他没有任何可以抑制他思念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再次定向兰颐,更没有办法将她驱逐出脑海,但是,他也再也不敢让人追踪她的生活,再也不敢静静躲在哪个角落,只为看她一眼。
那像是一种缓慢的凌迟,单槐依旧每日工作,却几乎足不出户。
谁都没看到他再笑过。
也没有人知道,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只是静静待在那个兰颐曾经住过六年的房间,抚摸着她曾经碰触过的东西,翻看着那本当年她匆忙逃离,来不及带走的日记。
当年,他就是坐在这个房间里,看完了她这本日记,才毅然而然决定安排她逃走的。
现在,他还是坐在这个房间里,看的,依然是这本陈旧的日记。
只是,如今他不仅感觉到她的痛苦与血泪,也感觉到自己的。
单槐也想过自己应该要放宽心,毕竟他不是只有十几年前的短暂记虑,他不是一直都只能远远的看她。
但就是因为碰触过她,因为曾那么亲密的再次拥有她,现在的分离才会显得如此难熬,才会如此痛苦。
这一晚,单槐又抱着那本日记,在这间房里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