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所有的人都会这么想。
老谋的到来也给我带来了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这更让我烦躁。
再跟薇子决裂之后,我还跟另外一个女孩梅有过短暂的相处,但那不是恋情,只是一种惺惺相惜的知遇感觉,可以说,这个女孩是我最好的红颜知己。梅大学毕业之后去澳大利亚留学。老谋说他听人传言梅在墨尔本的高速路上出了车祸,身体受到严重伤害,已经被学校送回国,现在全身打了石膏,几乎一动都不能动,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了。
听了我立即给梅打了电话,当梅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时,半天没反应过来,我听到了她无声的抽泣。我找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静静地陪着她沉默:“我……”我说:“梅,梅……你还好吧?”
往事大段大段地涌来,纷乱而又清晰,疼痛而又迷茫……
一切恍然如隔世,记忆在这个时刻突然苏醒。我看到很多年前的一个电话厅旁,我第一次看见梅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看到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里,梅一小口小口地吃着那碗面条;我看到老谋在林阴道上拦住了梅,说我想认识她;我看到自己微醉着在她们的宿舍楼下前言不搭后语地给她唱着一首忧伤的歌谣……
跟梅的认识,与我的大学女友薇子分手有关。
1999年初,冬天的北方寒风异常凌厉,那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冷的一个冬天。校园里的男男女女一如既往。世纪末的大学生谈论着十字连星的预言、新世纪的第一缕阳光,以及其他诸如考研、工作、性等司空见惯的话题。而毕业班的老大哥老大姐们都是一脸的悲天悯人状。我们的大学生涯即将结束于这个世纪。世纪交替的那一刻,我们无法把握自己以及将来。
在结束大学里必须的外出实习一个月后回来,薇子很平静地说要跟我分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人低着头走在校园里,衣着单薄,行单影只,茫然无措。多少个痛苦的夜里辗转反侧,我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曾经刻骨铭心所爱的人怎么说变就变得形陌路了?……
“他们说季节越来越漫长,就连雨水也跟着受伤,整个世界像风中落叶,谁也不敢大声对我说,你爱我吗?别问我永久到底够不够,假如地球脱离了宇宙,永恒的大地开始融化,就让我们紧紧拥抱着变成沙。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有审判,所有人类剩我们两个,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我愿为你钉上无悔的十字架,拉……拉……拉,一直到世界末日,等你回答……”前几天,薇子在电话里还要我为她再唱一遍这首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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