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洲已经觉察到她的情绪了,便有意拿话逗她,“你说要等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是男的,我可是会嫉妒的哟。”
“唔,是个女人,”风和勉强笑着说:“是个有很大麻烦的女人。”
“哦,是么,”黎洲刚柔并济的声音,穿越话线,替她抵挡了些寒霜冰雪,“别人的麻烦我不管,假如你有麻烦的话,我是一定要管的。知道吗?”
风和慌忙道:“不,我没有麻烦,真的没有。我又不招谁惹谁,哪来的麻烦。”
“麻烦并不一定都是自己招惹来的,有些麻烦是别人硬塞给你的。你想不要都不行。”黎洲意味深长地说道。
风和不吱声了。黎洲又关切地问她:“要我等你吗?我今晚没事情,等多久都可以。”
“哦,不不不,”风和听他说要等下去,心里更加紧张了。无论如何,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与黎洲见面。他肯定能察觉到她的失控失意及张皇失措。她不要他知道她与肖建业的事情。她觉得这实在是太丑陋、太丢人了!他必定不能理解。必须得先把他支走再说。于是她清清嗓子道:“我真的没有麻烦,是一个朋友有点麻烦,想找我说说。你在这里等着,只会叫人家以为,我急着跟你出去,连朋友的情谊都不顾了。”
黎洲不再坚持,而是干脆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不要耽搁得太晚。好吗?”
风和一心要他快些走,忙不迭地答应他:“好好好,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再见。”也不再等黎洲说话,一下就把电话扣回去。哈下腰,两只肘弯抵着桌子,双手拖着沉重滚烫的脑袋,好像不用手拖住,脑袋便会从脖子上面掉下来,滚得一地似的。她恍恍惚惚地想着,一忽儿是肖建业,一忽儿是吴国香,心神越来越乱。不知过了多久,就觉得腰隐隐地有些酸胀,慢慢坐下了。她死命按捺着心中的烦乱,好让自己把刚才肖建业说的每一个字,从头到尾地梳理一遍。她不停地思索着,就是想不通吴国香是怎么流的产?所谓骚扰根本就是凭空捏造。以她的年纪推断,极有可能是自然流产。前不久,肖建业就说过,她下面出过血,为此还去了几趟医院,保胎药一直也没断过。最终还是没保得住胎儿,却趁便把流产的罪名嫁祸给自己。好歹毒的女人,如此歹毒的女人怎可以做母亲!难怪上天要叫她流产。风和气恨地想着,又觉得过于凑巧。突然心一紧,另一个念头窜了出来:会不会是另有其人——美国黑社会?——也许,真有美国黑社会?肖建业不是说美国黑社会的人一直在跟踪舅妈吗?很可能他们从舅妈那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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