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肖建业的住处,然后派人来恐吓。可仅只一瞬,又觉得不对,假使是美国黑社会的人,他们不可能认识风和呀,为什么非冒充她?且一口咬定是她所为呢?莫非——,风和的心一凛,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莫非那个女人为了摧毁自己在肖建业心目中的形象,为了要他憎恨她,竟生生扼杀了亲生骨肉?太可怕了,风和的身体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前晃动着一幅幅恐怖狰狞的画面,十分毛骨悚然:一会儿看见吴国香将自己的肚子猛烈地撞向桌角;一会儿,又见她拿着一根粗硬的棒子对准自己的肚子打下去,一会儿是吴国香把堕胎药吞下去……
风和缩着头,肩胛也是畏缩的,“不不不,”她使劲地摇着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又何况是人,更且她这么大的年纪,又从未生育过,应该很宝贝自己的孩子才是。怎么都不可能如此狠毒地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左思右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后悔没早点面对吴国香,而只把解决问题的希望放在肖建业的身上,以至于反受了她的诬陷嫁祸。现在风和不想,也不能再逃避下去,她必须跟吴国香面对面地对质。自己是清白的,不必要害怕她,躲避她,就有名有姓地问问她,看她还能不能信口雌黄。拿定主意后,风和已经镇定了许多,她咬住嘴唇毅然拿起电话,同时站起来,站得很直。看这神情,已经是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和态度。她暗地里祈祷,是吴国香本人来接电话。事先她已经做好在第一时间里把所发生的事情跟她解释清楚的准备,她将自己要问她的和要对她说的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得够充分了。可一按号码,不由地又慌了,等听到接电话的是肖建业时,她默念了无数遍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又不好不说话或是就放下电话去,那样不正好给他说成是打匿名电话么。被逼到这份上,尽管十分惧怕,她还是嗫嚅地说:“我是风和。”
“你又来干什么?”肖建业一声狂吼,震得她的耳朵嗡嗡地响。但因为事先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当她面对这一刻时,还算心平气和,并极尽恳切之情,“肖建业,请你相信,我没有任何的恶意。发生这种事情我也非常难过。虽然这个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孩子怎么说都是无辜的。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