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墙上,隶公河同自己持着一柄弓,冷静地鼓励自己。又在自己失去控制的时候,不顾危险地阻止失控的自己,替自己收拾残局。
清平迷惑着,公河所做的这些,到底是出于友情,还是出于……喜欢?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考虑自己的状况,费尽心思兵不血刃地拿下马贼,到最后还不放心地在城墙上朝自己丢下绳子。抑或是第一时间阻止罗成杀掉宁极,仅仅为了自己对檀痕的口头承诺。
刚才如果没有猜错,公河是想借着找元皓的名义,让自己逃离这个地方。
这就是“喜欢”吗?清平使劲扯着头发。他记得小桃在安静的沙漠里对他说“喜欢”的语气,也记得檀痕和宁极在听到对方名字时,那不同寻常的反应。
似乎都并不在乎对方会怎样,就像自己只希望雅乐能够平安快乐的心情。清平曾经觉得檀痕与宁极都是非常不幸的人,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有多重要。
可是现在才明白,他们都是幸福的人,被喜欢,被爱。
当然,自己也是。
公河却是一个人在承担,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雅乐。清平突然想到,于是便一跃而起。
无论怎样,都要解释一下,眼下的情形,已经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
然而隶公河却一直躲着自己。无论清平试图在任何地方碰见隶公河,后者总会找个借
口马上离开。白天同罗成商量对策时也不露面,只是派个兄弟送信报告一下是否有了新的想法。这让清平一直没有机会。
水源的问题同样也迫在眉睫,在城中打井一无所获,偶尔能打出的潮湿的泥土也会被沙子很快埋没。几个派出城打探的差役也没能再回来。尽管罗成下令将用水的开支一减再减,几个水窖也开始见底。城里已经出现渴死的人,牲畜早就不剩几头,作物在开裂的田地里只剩下枝干。
惊恐的百姓有不少开始逃难,可是像之前派出去的差役一样,没有人有生还的消息。
因为罗成忙得焦头烂额,清平便干脆接下了所有的守城工作,同时每日在城中巡逻,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几天都碰不到隶公河一面。
宁极与檀痕都被分关在阳翟的大牢中,罗成的审问一无所获。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绝望,十多日之后,干涸的河床从上游滚下什么东西。清平带着人冲过去时,周围早就围了不少人。他拨开人群,大惊失色。
是之前出逃的一些百姓和派出的差役的尸体,在干燥的沙漠中居然还能生蛆发臭。清平立即喝退围观的百姓,命令差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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