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听见外面好大一声响,一堆人说话的声音吵得厉害,我从窗户往外面看的时候就看到你在地上啦。“
“其实我真的很崇拜你,居然这么勇敢选这种死法,”他又说:“可能别的鬼看见你跳楼那一瞬间的英姿了,你一个个问过去呗。”
这时候我听见张宜年笑了,他在很小声地说着话,絮絮叨叨的,语速很快,我刚想仔细听的时候他又不说话了。
柯涵又继续问我史政阳的事,我只好给他说了,我不是个擅长说故事的人,当然这个故事也不复杂。
我和史政阳认识两年后发现对对方都有点意思,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了,好像也没特意告白过,就大三的时候偶然有一天在学校里碰见了,那时候他研二,我们一块儿出去吃了顿晚饭,回我宿舍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很长的林荫小路,路面铺着鹅卵石,他其实并不顺路,却还是和我一起走了。
我记得那时候也是秋天,秋天的夜空总是很干净,像一块纯黑的巨大幕布,上面洒着荧光粉,天边挂着细细的弦月。
那条路都没什么人,很安静,我们并排着走,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他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那天晚上我们谁都没有回宿舍,我们在学校外面的一家宾馆里开了间大床房,那是我和他第一次j□j。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们在一起四年,和一般的情侣一样过,期间也红过脸,吵过架,可我爱他,我觉得他也爱我,我们吵架了也会很快和好,我那时候觉得我们对对方而言都是无比契合的伴侣,再没有谁比我们更适合彼此了,我以为我会和他一直在一起直到变成两个老头子,就算头发都白了,牙齿掉光了也还要在一起。
他不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却是第一个和我在一起的人。
故事说完了,从柯涵的表情来推断他对这个故事显然很不满意,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是个狗血爱好者,喜欢的是抓心挠肺死去活来的故事,我这种平淡无奇的人生对他而言应该没什么吸引力,也许张宜年能满足他。
我把扣在张宜年脑袋上的脸盆拿开,离他远远的,我说:“乖,咱们不闹了好吧,你不闹我就把这纸撕了。”
他冷冷地看着我,半天才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说:“孟存思,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好可怜。”
他那种夹杂着嘲讽和怜悯的口气和沈炼如出一辙,让我很不爽,所以我决定不把那张符纸撕了,就让他保持那傻样六个小时吧。
我把脸盆给他扣回去,让他继续当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