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布衣,顿觉肌肤被那粗糙的料子磨蹭的难受,砂纸一样,最后除去衫子一瞧,白净肌肤竟然起了星星点点的红斑,果然是被磨坏的。薄佻白皱着眉头,站在浴桶前一脸严肃。不换衣服是不可能的,那么脏的衣裳,穿了两日,最好不过烧掉。隅殷色还好,躺着不动也有他整日擦身,可他总不能也闭门不出吧?虽然其实这几日除了到门口接收小二送上的膳食,的确也没怎么出门过……
养尊处优的薄家大少此刻面临一项艰难的选择:穿不合身的粗布麻衣,或者裸奔。= =
屏风内,对着浴桶上搭着的褐色麻衣赤身裸/体纠结良久的薄少,终于慢慢松开拧紧的眉心,眼中锋芒一闪,好似下定某种决心一般,面无表情捞起布衣迅速穿戴完毕。转身,疾步出门,至叶湛营旁时正见那人迎面而来。叶湛眨眼,对面那人今日煞气甚重,尤其一脸“穿着布衣也有绝代风范”的表情孤傲的令人发指。叶湛笑一笑,欲装作不知情,然而下一秒却破口大骂:“呔!你他娘把老子坐骑骑到哪儿去?!”
追了两步没追上,还吃了两口沙子,最后七窍生烟抽了腰上系着的烟锅子凶狠抽一阵,忿忿然呸了两口,一扭头回了帐里。一旁正驻守营盘的精锐骑马默默无语良久,而后继续看花看草看天空。
这厢薄佻白一路策马飞奔,长风随风狷狂舞动,终于赶至邻镇相对繁荣之地,直奔薄家商号一通忙碌,再出门已是白衣玉冠,苏纶软裘靴,外披一件雪白狐裘披风,弧线尖沃的下巴戳在毛绒大领内,冰肌玉骨,美的触目尽心。
身前老掌柜还扶着墙战战兢兢,直至薄佻白策马狂奔而出,身影消逝于天尽头时仍不肯相信自己好运,一家店子开了几十年,有生一日竟还能见到传说中的掌家人,不是老掌家,偏偏就是那冷淡绝美的薄佻白。老掌柜满心激动,旋即一拍脑门儿想起薄少临行前交待的事,历时遣人兵分两路,一路快马加鞭沿城秘密通报,急速将薄少所在消息传至身在淮南的大总管夜笙歌耳中;其二却是将店内顶好的服饰搬出来,连压箱底儿的都不放过,一概封箱并立刻运往寂北镇,一通忙活,老掌柜本就萎靡的身躯又矮半截……= =
再说薄佻白。
折腾了近一天一夜却只为了穿的舒爽,叶湛对此甚是无言,但见其白衣胜雪傲然似孔雀般立在身前,对比半靠着虎皮褥子一身红衣胸肌大敞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着自家气势低了三分,平日还好,怎么这会儿一看自己就跟山大王似得?!
叶湛暴跳而起,细魅眉眼狰狞起来,一想起自己今日处处受制于他顿感不爽,方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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