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满脸堆笑,递过一个珠玉香袋,“哥明日进宫吗?若是进宫,帮我将它转交一人。”香袋绣五彩兰花,镶珠嵌玉,精巧秀致。燕霡霂略略吃惊,“你要给谁?”燕枫抿嘴一笑,“宫里昨日来了一批内官,里面有个姓魏名蒹葭的,给他就行。”
燕霡霂吃惊看他,“你将香袋赠个寺人?”这个哥哥不懂风情,无可救药,燕枫早已习惯,“哥,这人气韵绝美,殊非凡品。”迟疑片刻,眼神流露出惋惜,叹了口气,“他前段日子犯了事,被罚进宫为奴,我不及相送,心中着实遗憾,思来想去,就以这个香囊聊表歉意。”絮絮叨叨解释,“这香囊里的大象藏香含有深意。它虽出于污泥,气味却芬芳如甘露,可洁身净体,我以此物勉励于他,身为下贱,却不可堕了高洁本质。”
燕霡霂不理会他这番酸话,板着脸叱道,“一个阉人,何来高洁?你纵情声色,太过放肆!仔细被阿爹知道,我才不丢这个人!”心头嫌恶,将香袋抛还给他。燕枫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钦慕美姿艳容,人之本性,何错之有?你不帮我这忙,我再去寻别人。”想想又道,“再者说来,朝廷欲对是非城开战,阿爹哪有空管我?”
朝廷欲战,燕霡霂跟随皇帝身侧,自然听说,只这消息尚未公布,不知燕枫如何得知,不由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燕枫怡然一笑,“当然是碧海云天!朝廷什么消息,在那里听不到?”碧海云天云集众多朝廷官员,燕枫风流高贵,堪称青楼第一娇客,消息自然灵通。他笑着又道,“圣人①已召大殿下回国。这次进攻是非城,主上想是派德王前往吧?”
德王张颀,张思新长子,曾在户部、礼部和兵部任职,跟随左右三司仆射学习政务。近日,被遣出使黑国云国,数月未归。谈及是非城战争,燕霡霂默然不语,燕枫颇为得意,忍不住评论道,“何泰锐铻剑一出,惊天地泣鬼神。若以武功论,右介技艺精深,又得雪珠护体,当可一战,德王麾下,谁人是铻剑对手?皇上心疼幼子,厚此薄彼,也太着痕迹!”
右介指的是二皇子,沐王秦韵文。他居住的园子叫右介园,燕枫便常以右介或者介子称呼他。皇帝偏爱二皇子,秦韵文尚未婚配,皇帝便封了他亲王身份。燕枫和秦韵文交往甚厚,但就事论事,这句评论也算公道。
燕枫还待再说,燕霡霂已止住他,“胡说什么?朝廷用兵,讲究战术韬略,将不在勇,在谋,与武功有何关系?”燕枫不以为然,“论什么兵法韬略?朝廷哪次出征,不被何泰锐打个落花流水?不杀此人,如何取胜?”看哥哥面如凝寒霜,燕枫嗤笑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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