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方便照顾儿子,将他平安留在身边。没料到,皇帝看中燕霡霂,视为心腹。每次大郎夜间当值,或者随驾外出留宿,燕傲天都心生忧惧,唯恐燕霡霂脑疾发作,惊扰圣驾获罪。他请求皇帝调换儿子白日任职,张思新哈哈一笑,“小洁七尺昂藏,行宿卫之职,万里圈他在自家宅中,大大地不妥。”看下属满脸愁苦,皇帝拍了拍燕傲天的肩头,“我没那么胆小,万里不必多虑。”
燕傲天无奈,遣人准备大大小小香炉、薰球,专供儿子夜间当差或出门所用。燕霡霂是否御驾前冲撞,燕傲天也不得而知。儿子固然不肯说,皇帝那里不好问也问不出,多年过去,倒也平安无事。燕傲天暗叹口气,外表无限风光的左相,其实也如世上每位父亲一样,心情跟随儿女的欢乐痛苦,时浮时沉。
窗外雨声沥沥,燕傲天心乱如麻,抬头瞧见金睨怪异狰狞的兽头,思及自己侍奉多年的皇帝,“他也在为儿子发愁吧?他的烦恼,却比我大得多了!宫中这两位郎君,唉……”他摇摇头,思绪转回儿子的婚事上来,“鬼附身我倒头次听说!想是白谋造孽太多,家中千金,竟被人这般刻薄称呼……”白燕联姻两家交好虽是美事,但儿子娶妻,总要他本人称心如意才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断然不肯因为政治联姻,便葬送儿郎的终身幸福。想自己半生逐利,苦苦追求的,不就是两个儿子福乐无忧么?
燕傲天目光慈祥,打量睡梦中的燕霡霂,儿子没了白日的冰冷戾气,俊美如玉的面孔倒生出几分温润来。燕傲天心中一酸,折磨儿子的魔罗,当是睡着了。不知何时,它才肯放过自己儿子?燕霡霂出生就带着怪病,数十年来,燕傲天延请无数大夫医治,始终无法治愈。燕傲天也不知道,这无休无止的苦痛折磨,是否会有尽头?
第二日清晨,东方刚白,燕霡霂起床,倒也神清气爽,水儿端水盘进来,笑道,“郎君今儿气色真好!”服侍他梳洗完毕,燕霡霂未穿甲胄,只挑了一件绣花紫色常服,水儿跪着为他换靴,仰头看燕霡霂面容俊雅,玉树风华,不由叹道,“郎君甲胄披身时威风凛凛,常服打扮也这般好看,不输给二郎呢!”燕霡霂冷哼一声,朝他胸口揣了一脚,水儿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大郎出脚甚轻,水儿也不觉疼,笑着爬将起来,揉着肚子,“小的所言,句句出自真心!”
燕霡霂去父亲处请安,得知燕相一早入宫,临走时叮嘱他好好休息。燕霡霂用完早膳,燕枫手中攥着一物,兴冲冲走了进来,“哥,头疼可好些呢?”这弟弟花样繁多,不知又起了什么心思,燕霡霂没好气问,“找我何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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