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祈福,做成了平安符!白娘子想看么?”
白灼华点点头,李梦递上怀中香囊,囊内藏了一片枫叶,玉杵余丹,金刀剩彩,宛若绛唇微注。白灼华轻轻抚摸,“好艳的枫叶,果真绣蓉一镜晚妆妒。”李梦不知她说些什么,反正是夸赞之语,笑着回道,“娘子若不嫌弃,这片枫叶就送与你吧!”白灼华不愿拂他心意,点头答应。李梦笑着提醒,“既收了,请娘子佩戴身上!”
香囊本是亲昵之物,他执意白灼华佩戴,苏荷暗暗奇怪,白灼华却似并未在意,闻了闻香囊,“这枫叶上,涂的是什么香?像白芥子,却更柔和些。”苏荷笑道,“这天下,还有小姐不认得的香么?”李梦也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白芥乃是佛香,这不过乡间野花,我按娘子教的法子,修制清蒸而成。”
修制是香料加工过程,包括拣筛切捣碾镑挫等等,李梦侍候漪公主,听白灼华谈论炼香工艺,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苏荷打趣道,“中贵人学的倒快!”李梦淡淡笑道,“这香囊,权当是我这徒弟孝敬师父吧!我娘佩戴以后,安神定心,晚间的睡眠好了许多,白娘子不妨一试。”白灼华抚摸香囊,赞叹道,“香味干净怡神,悠远绵长,中贵人过谦了。”依言将香囊挂在脖颈之中。
也不知出于心里暗示,还是香囊果真有安神功效,白灼华佩戴香囊以后,夜间果真安定许多。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八月底,区曦一身素袍,跟白灼华辞行——因为家人生病,区曦向皇帝乞致仕,想回家探望亲人,张思新准了他的请求。白灼华恋恋不舍,送别区曦离去。
区曦走后,香堂主事的职位又空缺出来。张思新病中无暇顾及,一切事务由副职暂代。白灼华每日出入香堂,张思新参照宫官制度,封过她一个七品典职,如今百蕴香炼制完毕,白灼华挂着这个虚职,实际也无事可作。
转瞬天气转凉,身上衣衫渐渐厚了起来。燕霡霂离开两月,也不知近况如何?这日,白灼华立在盘古园里,倚着阑干,有一搭没一搭,给鱼儿喂食。盘古园是白家另处院落,白韶华花天酒地玩乐所在。今日,白韶华宴请众人,硬拉妹妹前来作陪。白灼华喜欢清净,推辞不下,被哥哥强行拖上了车。来至风华堂,宾客尚未到齐,她满心怅然,无处排遣,便溜到池塘边观鱼。
细雨轻烟笼草树,斜桥曲水绕楼台。濛濛细雨仿似细线,湖天之间扯作一团,如她纷乱连绵的情思。水中鱼儿,不识闺中愁苦,欢欢喜喜,摇摇摆摆,游来争食。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那个离乡的人儿,不知何时归来?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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