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又怒,失望非常。朝思暮想的郎君成亲另娶她人,自己每日仰天长叹,盼望大雁传情之时,或许他正与新人把酒言欢,乐不思蜀……白灼华咬紧牙关,颤抖着手撕扯璎珞,又操起剪子,狠命剪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她心中默念,胡乱剪开香囊,内里碾碎的药草,烟尘般飞扬出来。白灼华架起火盆,一股脑儿倾入破碎的香囊和药草。火苗舔嗜着香袋,一点一点烧起,锦绣织袋痛苦地萎缩消逝,少女的一颗痴心,也渐渐烧熔成灰。白灼华闭上双目,药草的焦烟味熏得眼眶发酸,熏得两行泪水滑落脸颊,从前的蜜意,旧日的眷恋,都付与面上的泪珠儿弹落。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什么东西狠狠敲击头顶,白灼华的心猛然一跳,这香味不对!她细细辨认,里面有玉丁香!怎么会有玉丁香?她惊的头皮一炸,抓起茶水浇灭火焰,顾不得污秽,手指探入灰尘中翻检。这种毒草焚烧后气味微弱,常人无法识别,然而白灼华鼻息通神,瞬间之间就分辨出来!白灼华瞪大眼睛,果然从火盆里拨拉出玉丁香的灰烬!
白灼华惊得变了脸色,听见自己的心扑通作响,越跳越快,巨大的恐惧猝然压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玉丁香与冷水香碰在一起,便生出剧毒!他天天熏冷水香,天天佩戴香囊,便是天天在吸食毒药!可是,她赠他的香囊中,怎会藏有毒草?
一道闪电劈过,脑海中各种回忆纷至沓来,他冷着面孔,“你便用它……谋我的命么?”白灼华脊背阵阵发冷,霎那间明白过来——他早已察觉到香囊有毒,所以才这样质问她。他向自己寻求答案时,内心不知是怎样的煎熬?他为了回护她,被打得皮开肉绽,然而,伤痛的他却遭受当头一棒,爱人赠送的定情信物,竟然是毒害他的凶器!怎么会这样?她清晰记得,她精心挑选药草,一针一线,灯下刺绣香囊……是谁?偷偷调换了药草?
耳边忽然划过他冷冷的声音,“冷水香,是你亲手炼制?还是与人合制?”“你为我制香,竟是为了下毒害我?”冷水香?莫非冷水香也有毒?白灼华双腿一软打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冷水香,她必须找到冷水香。白灼华咬牙起身,一股欲死不能的焦灼,伴着森森寒意,腾地在胸口燃烧起来。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几乎要生生撕裂她的神魂……
白灼华踉跄着奔出玉玄皇城,甩动马鞭,用力抽打胯(-)下座骑,少女两耳嗡嗡作响,心中焦灼非常,若不能立刻向他剖白,少女的一身皮骨,都会被这焦灼焚烧成灰!
她收拾好香袋残烬,未敢惊动旁人,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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