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朕对你哪里未曾用心?十几年了,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胤禛本还抱着希望的,可是此刻,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发寒,无数的痛苦和凄凉彻底包裹住了他,让他喘息都显得粗重困难。
徽音冷笑,针锋相对地踏前一步,气势不弱地吼了回去:“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信?你说我没心,你又有心吗?”
“朕怎么没心了,怎么没有心了?”胤禛大睁着眸子,眼眶里含着些湿意。
“爱新觉罗胤禛,本姑娘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从康熙四十六年,不,从康熙四十五年起,我就一直忍着,你若有心,你若真的有心,怎地半点未有察觉?”徽音也被惹火了,指着对面之人的鼻子就开始吼,“今儿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你是因为嫉妒才在南苑里满口胡言,我且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嫉妒,有什么资格因为嫉妒来质问我?”
“怎么没资格?我是你夫君,我若没资格,这天下谁还有资格?”胤禛不要钱地往外飙寒气,恼怒让他暴躁难当,清俊的脸都扭曲了。
“我夫君?可你也是后院那么多女人的夫君,就凭着后院那些女人,你就没资格嫉妒、没资格质问,你当我司马徽音是大清土生土长的女人吗?你当我司马徽音像她们一样依附于你才能生存吗?我告诉你,没了你我活得比现在要好一千倍,你还嫉妒法兰恩,可你知道他当年许了我什么吗?不说旁的,至此一点你拍马也追不上,你还嫉妒,你且问问你自己,你有资格吗?有吗?”徽音扬手指向京城的方向,眼睛里清晰地浮现出了厌恶之色。
胤禛懵了,若是十几年前听到这些,他定然以为这女子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妒妇,都心怀野心,不够贤惠,可是现在的他听到这些,除了两分的窃喜,三分的余怒未消,剩下的五分,竟全是难以想通的迷惑:“为什么?他许了你什么?”
“为什么?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徽音觉得可笑,“我不懂男女之情,莫璃教我唤醒它,她曾说男女之间要相互包容、体谅,我不懂,所以我学,我学着去懂。你是皇子,是未来的雍正帝,为了追逐足以安身立命的权势,需要康熙的看重和追随的人马,好啊,我体谅你的难处,从不对那些女人下手,让你有足够的妻族妾族,你的子嗣单薄会成为夺嫡的硬伤,好啊,我包容你的不易,用了当世都寻不到的好药助你多子多福。”
胤禛动了动唇,当时不是为了给乌喇那拉氏添堵吗?怎么会……
“明明有千百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