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有些东西摆放的还是很随意,他看着那些被她翻过的书卷,那些从被她翻过之后就没有动过,边角已生了绿霉,外头风雨夹带进来的小碎石散在上面。屋里很冷,幽暗而霜寒。
床底下还整齐地摆放着一双绣鞋,裂柄锈刀大大咧咧的横跨在正中央,几根竹筷正与它做伴。
他抬头,却看见隔壁那棵杏花正往这儿探头,仿佛那年夏天趴在墙头舔冰块的她朝他喊:“季泽,季泽,你吃饱了不?想吃这棒冰吗?呐,给你!分你一小半。”她捏碎一半递给他,看起来纤细的小手,力气倒还不小。
她将木铸门牌钉上时,还哈了口气拿衣角擦了擦,上面的四个大字显得更加清晰,“别有洞天”,还是她缠着他刻的。
这居室的构建还花了他俩好一番功夫。
他当木匠管粗活,她卷起袖子管细的,糊壁纸、挂竹片风铃和檐角灯笼。几样简单的素净家具进了门,这小木屋也俨然有了居室的小模样。她自己不知道从哪里也弄来了纱帐,完工时天朦朦亮,一只文鸟栖在窗格上歌唱,仿佛屋子在对他们倾诉。
困极睡去时,还抓着他的手臂叨叨絮絮:“季泽,你开心对不对?······我想一直住在这里,就住在我们两个人的房间里·······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玉展和季泽要一辈子在一起”
她就这样断断续续说了好久,直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睡意,才不甘心的睡去。他知道她清醒的时候,是定不会对他说这些的。
她醒来的第二天在房门前种了根高个子的石榴树,她拍了拍树干,拿脸蹭了蹭那凉凉的树皮,好像在跟它说话:“咱们明年开石榴花砸隔壁杏花的头,看她还神气不!”她这样说着,眼里眉间都是流光溢彩。
她很喜欢腻在这屋子里,夏夜趴在窗口,指使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天上的月亮,然后自己再踩着他的脚面,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透过他的眼眸来看天上的月亮。
“季泽,你的眼睛真好看,比苍穹还好看。月亮在你的眼里,水汪汪的,有时自己还会流动,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那是他们年少的岁月,青葱的岁月,惺惺相惜的岁月。那年,她才六岁,他十一岁,是在她因为事故撞破脑袋的前一年,玉展,她不记得七岁之前的事了。这是后来母亲告诉他的,她说,有坏人要害蓉姨和玉展,张叔叔不在家,玉展和她母亲逃亡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昏睡了一个多月,清醒过后,却不记得七岁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了。
那时,季泽十二岁,但他自己也明白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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