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又新鲜,常常当做故事来听。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於是便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不过现在却觉得,如果不曾痛过,便不会知道一份情的珍贵了。有时候,心动,不一定是件坏事。
无缘,它仅仅是,而且只是,一个生命过程中注定要陷入的空壳而已,茧都能破,更何况壳。在大雨还没能将人情世事布置好之前,我决定依旧要做这地方的浮尘野马。
这世间的人,也许又足够的世智去掌握情与缘的相聚,却不见得有智慧去挽救缘之将绝,两情之将灭,更难得有般若空智自处,处人于缘绝情灭之时。旧情不会离去,恩义不会相绝。我相信季泽,他是值得我这样真心相待的人。
如果说我的情是源源不绝的一口古井,那我们的缘便是偶来投石问水的天风。当石问井答之时,该会激起何等清脆的天籁,开启多少丰润而枯竭断灭的故事。
身体好些的时候,季泽雇了辆马车,相比来时的旅途劳顿,这回去的旅途,除了那次受重伤,差点没命之外,其他的待遇和之前的简直就不能比了,果然身边有个人照顾比一个人独行时要温暖多了,这一刻,我也算明白,为什么月老会牵红线给红尘中的男女。人生漫漫,没个伴,该是何等的寂寥啊!
几个月后,终于回到了冀州的家。
踏上这块熟悉的土地时,胸腔都快要膨胀起来了,好想这里的一切,终于回来了!
几个月没见,云泽这小家伙又长高了,我亲爱的娘亲大人依然那样貌美如花,我那儒雅清正的父亲此刻不知正在和季泽说些什么。
我觉得父母对季泽的态度很奇怪,他们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他,就像我娘亲,刚刚进门的第一眼,她就认出了季泽就是雪夫人的儿子,不过这样,也省得我再做一番介绍了。
家里的一切还是没有变,房间的案桌上,土瓶里支着的白玉兰,银白的花,长圆的瓣子,半透明,肉嘟嘟,这样那样伸展开去,显出一副非那么长着不可的样子。
真是一朵贪欢的花!我在心里感慨。花瓣在贪欲之中带着一抹喜笑,连那案桌也显得温顺有感情来,承受着上方热闹的一切。这么些时日没见,真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了它最美绽放的时刻。
墙壁上依然还挂着父母给我画的一幅画,是在我十五岁的生辰时刻送的:一条小路,银溪样地流去,两棵小白树,生出许多黄枝子,各各抖着,仿佛天刚亮。看风景的人像是远道而来,喘息未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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