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姿令我望得出了神。再美的“茅亭花影”、“药院苔纹”,也比不过这微雾中,卧在深黝池水中的冰肌玉骨的睡莲。
“在看什么?”季泽轻轻地问。
“睡莲。”我道。
“你曾说生命恒有繁华落尽之感,但我愿意给你一份出淤泥而不染的爱恋,你若是那莲灿,我必赋予你水的滋润和疼爱的浇灌,你,愿不愿意被我看进心底?”季泽用手掌托起了我的背脊,让我与他肩齐平,一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我,等待着一份答案。
“季泽,若是我不愿意,刚刚就不会被你亲那么久了,你这厮现在才来问我愿不愿意,不觉得太晚了吗?刚刚你那一副模样,还没等我回过神,就跟狼一样扑过来,噗噗······”还没等我说完,一阵夜风吹过来,猎猎作响,季泽的发丝绕过他的肩膀吹拂到我的脸上,粘在了唇角边,我伸手拔开,顺势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眸色清冽表情沉静,但眼角却有隐约流露出的悦色,看着他弧度坚毅的下颌,我伸出手中刚折的花枝,搔了搔他的脖颈。
他低下头来,适才有些空蒙的眼神立刻变得柔软,笑道:“调皮。”
雪夫人与母亲这么多年没见,此番相见,竟也是有些无语凝噎。
“蓉姐姐。”她有些哽咽,在娘亲的面前,她好像始终是那个还未长大的傻姑娘,好妹妹。
“阿雪,好久没见,你还是那般地绝色!”母亲说的是实话,雪姨母的确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有人说韶华流过鬓发,这些在她身上是无需说的。火光描篆容颜燃尽了时间,于我们上一辈,似乎并没留下什么刻痕。
晚饭过后,我与季泽说了那个不知名男人的事。
“逸原师弟与我一起长大,若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我一直拿他当兄弟,并没其他的心思。”他向我解释。
“嗯,我知道。”
我想起不久前看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位老人给他的弟子来信说,他常照看江湖上的朋友,跟他们一起喝酒、下棋,在清凉的山上散步,但是又总感觉一切都不对了,生命在人手中,就像一条进跳的鱼,你想抓住它又嫌腥气。
现在想想,这故事里的老师傅这比喻还是有一番大道理的,感情戏里总有一些难掩的沙子,更何况眼下这种情况兴许连灰尘都算不上呢!我何必为这种事情和季泽见气,徒增烦恼呢!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在大婚前一个星期,季泽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那天是浴佛节庙会,附近几条街都摆满了摊子,连高楼上都听得见嗡嗡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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