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种晚夏的气息。风吹在红色横条木栏上,一棱一棱,像扯满的红帆,砖壁上一面大圆形的窗子像个月洞门,夕阳在它的上面照出两小条五彩的虹影。
我们静静地望着它,觉得过了童年就没有这样平安过,时间变得悠长,无穷无尽,是个金色的沙漠,过去未来重门洞开。
永生大概也只能是这样了。
季泽带我去了光妙寺,央着寺里的方丈给我们写了一份婚书,我这时才知道,这光妙寺的方丈竟然是也是认识季泽的。
“我父亲以前带我来过这里,这里的方丈与我父亲是故交。当年我体内带有寒疾,救治无果,我父亲曾带我来这里休养过一段时间。”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季泽开口向我解释道。
老方丈慈眉善目,磨墨提笔写道:“高季泽与张玉展签定终身,结为夫妇。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两人签了字,各留一张,这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在我们那里,当事人一般是见不到的,只是存放在档案库里。所以这婚书,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
这天在回去的路上,季泽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琴,所以不能用琴瑟静好。”又笑道,“这里只好委屈你,让我的名字在你前面。”
想到我的琴艺,就让我欲哭无泪,当初为这个不知道受了母亲多少责罚,她与父亲就是因为琴棋结缘,遂成就了一番佳偶传奇。哪知我这不成材的女儿在这方面愣是不开窍,让他们想传承技艺的心愿付诸东流。
琴是我童年时期的噩梦,每次让我见到它,就有折坏它的冲动。
不过在婚书上,让他的名字在我前面我却是不怎么介意的,大不了日后翻身压倒他就是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季泽走近身来牵住了我的手,“你看那边!”他说道。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只见最鲜明的正黄色,直伸展到天边,城外菜花开得正艳,望过去不是很广阔,却是一条黄带子,没有尽头。
“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这么艳的菜花?”我问。
“这里是专门有人植养,供给外来人观赏的。”他答道。
时间在过去,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玉展,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走!我带你去,这个时节应该刚刚好。”季泽说完,就拉着我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事实证明,我们这一去还真去对了,一路上店家的吆喝声、绿色帷布脚下倒头大睡的小狸花猫、酒楼上斜支的酒旗,看着都让人耳目一新,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我在行驶的马车壁层外沿粘了个红色的纸风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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