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慢慢放下来,遂暂且安心地居住在这凤鸣山。
这一日,柳溪溪正坐在书桌前翻看医书,陆剑一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娘子,吃药了。”
柳溪溪微微一笑:“先放桌子上凉着吧,我待会再喝。”
陆剑一略略点头,依言将碗放在书桌上,转身出了门。
柳溪溪继续看书。手上是一本医药札记,她对医学并无兴趣,只是陆剑一家里只有寥寥几本书,还全是医书。柳溪溪闲来无事,随手翻阅,一是消磨时光,二来也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跟社会有关的一些信息。
翻了两页,柳溪溪合上书,侧耳倾听了一会,见屋外毫无动静,迅速端起桌上的药,往窗外一泼。她并不是害怕药苦,到底还是对陆剑一信任不过。况且,她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过去的那个柳溪溪,喝再多的药,也不能让她恢复记忆。
柳溪溪却不知,她偷偷倒药的这一幕,被坐在桃花树下拭剑的陆剑一尽收眼底。陆剑一嘴角一弯,讥诮一笑,低头继续拭剑。
那不过是些安神养气、驱寒除湿的药,柳溪溪不吃也罢。他怎么可能让柳溪溪恢复记忆呢?他费了多少心思,才哄骗住柳溪溪,若她记忆一恢复,他岂不前功尽弃了?况且,退一步说,就算他有帮柳溪溪恢复记忆的那个心,他也没那个力。失忆症这种病症,他只在师父留下的医书里见过,就连堪称华佗再世的师父,对此症也只有四个字:“无药可医。”他又哪有什么能力能帮柳溪溪医治?
再见柳溪溪,陆剑一也不揭穿她倒药的事,只是第二天起,他便不再熬药。
作者有话要说:
☆、溪溪绞发惹风波
陆剑一习惯晨起练剑,每天晨曦微亮便起床,一直练到太阳爬上树梢。柳溪溪偶尔早起,曾躲在门后偷窥。只见陆剑一一把银剑上钩下剌斜挑正劈横撩竖挂,舞得是虎虎生风滴水不漏。陆剑一就在这一团银光中飞腾挪跃,起伏翻转,身姿矫健灵活,有如虎跃深渊龙飞九天。有时练得热了,陆剑一便除了外袍,光着膀子练剑。这在现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柳溪溪倒不大惊小怪,只是陆剑一那一身的伤痕累累,疤痕狰狞,令她触目惊心。
偷看了几次陆剑一练剑,柳溪溪对陆剑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剑姿心生羡慕,遂缠了陆剑一几次,让他教她习剑。陆剑一只当她是小孩子玩性,敷衍地教了她几招花架子,却没想到柳溪溪也开始每日跟着他一同晨起练剑,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他不知道柳溪溪是把这权当锻炼身体了。
生命在于运动,这话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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