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过的话。她面上不作回应,心里头却无法不去承认,阳极这话一语中的,将她的心思悉数道破。她不明白,自己的怨与恨明明这样深刻,深刻到迫使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有时候连自己都会疑惑是谁的人,为何一遇到与那座城中之人有关的事,就再不能如自己所期望地那般决绝了呢?对家人是血脉使然,对李瑁呢?仅仅是感激他对父亲他们的照顾么?
多事之秋,这样静谧的夜色实属难得。在皎洁的月光与雪光的交相映衬之下,锦云的身影显得格外纤瘦,却又透着一股子倔强,让人看了会为她揪心,会忍不住站到她身边,只为在她撑不下去的时候,可以给她一个倚靠。
魏衡风拾级而上,站在锦云身后,越看就越会将她与脑海中的那道身影融合在一起——
一样的淡然清冷,一样的足智多谋,一样的侠义心肠。不同的是,韦瑶晴是官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锦云是江湖女子,有着一身卓绝的武功。如此显著的差异,她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韦瑶晴。想到这个名字,魏衡风心中一阵柔软。其实君臣有别,他理当尊称她一声王妃娘娘。可这么多年了,每每想起那场风雪,想起那几句仅有的对话,他便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反正此生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份情愫,不会妨碍到什么,也是无妨了。
“云姑娘去过长安吗?”魏衡风走到了锦云身旁,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别样的温柔。
锦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觉察有人靠近。暗自收拢了思绪,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十分平静地回答道:“不曾去过。只是从前听一位朋友说起,那里是天下最最富贵安乐之地。如今却也不是了。”
魏衡风有些小小的失望——韦瑶晴是长安人士,锦云却没有去过长安。果然是自己多想了。此时此刻,韦瑶晴应该是在寿王府陪伴着夫君,二人正开心地逗着孩子吧。
“将军有心事?”看到魏衡风也对着长安城的方向凝望,又听得他一声长长的叹息,锦云直觉他不单单是在为战事担忧。
魏衡风自嘲地一笑,不愿多言:“不过是痴人不该有的执着而已,不说也罢。”
魏衡风无意说,锦云也不追问。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看着同一个方向,一时无言。
“我说人都到哪去了,原来是跑这赏月来了。”突然,一个声音划破沉寂,锦云与魏衡风转头一看,阳极正踱着步子朝他们走来。他抬头看了看,很是满意地点头道:“嗯,这里的景色的确不错,如果不用打仗……哎,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走到锦云身旁,阳极又是惋惜至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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