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齐齐跪下了。
洛自醉随在後亟琰身後下了金辂,淡淡弯起唇。朝会散得早,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府邸,不至於拖到现在。当然,这也意味著没有几个人在意葬礼。
一位衣著打扮十分俐落的管事匆匆自门内迎出,跪拜在地。
後亟琰缓缓环视周遭,挑眉问:“你家主子回府了麽?”
“回陛下的话,景王爷难忍悲痛,回府後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寝殿内。故而汝王主子的葬仪由小人打理。”
谭正司的脸一片铁青,低声道:“好大的胆子!我主圣上驾临,竟差个奴才出来。”
这般怠慢自是有损溪豫皇室的尊严,後亟琰和洛自醉却仍旧平静,越过管事入内。
管事躬身跟在後头,轻声道:“小人自知冒犯了陛下和桓王殿下,任凭陛下处置。”
後亟琰和洛自醉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泰然自若地朝挂著白幡的主殿走去。
管事跟随了一阵,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灵殿旁的暖阁里,皇颢、皇戬、黎唯,天巽、洛自省,帝昀都已经各自就座了。
洛自醉向两位帝皇行礼後,在後亟琰身畔坐了下来。
一名面无表情的侍从过来斟了茶,阴沈地盯了他一眼,而後垂首退下了。
烧伤的手仍然隐隐作痛,洛自醉轻推开茶盏,望向灵殿内。一身白衣的闵衍立在殿中央,双手平托起玉杖,低声吟唱著什麽。祭台边,重霂正顺次摆放祭器,而後注满水。
不久,数位献辰大臣顺次入殿,满面肃穆地在灵堂两侧盘腿坐下来。宫琛和一些云王派臣属也到了,静静地进了暖阁,立在帝昀身後。此时此刻,来客都已经到齐了,而身为主人的景王却仍未出现。
洛自醉略皱了皱眉。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就算悲伤得再无法自抑,也不该挑这个时候得罪三位罢。”皇戬俯身过来,注视著他的伤处,拧眉摇摇首。
“左右也得罪了,不差这一回。”洛自醉将双手都拢进袖中,微笑著接道。
“灵堂里少了十几人,应当正在寝殿‘劝慰’罢。”帝昀道,稚气未脱的脸上泛起些微忧虑,“这个时候还能商量些什麽?凌晨朝会时分明答应得很爽快。”
“变卦才是意料之中的。”洛自省哼声道,“不过,现下打什麽算盘都晚了。”
洛自醉安抚般望了望他,笑道:“时辰就快到了,希望景王殿下别悲伤过度,错过了时候。”
不曾想,这句无心之语竟然应验了。
早过了巳时,景王却仍不见踪影。客人们不动声色,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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