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布下。警戒地看着南烛。
“他们本是好端端的农家子弟。可是如果不救他们的话,他们已经卖身进宫了。”身后的人说。
绳子再拉,南烛却咬牙不动了。
“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南烛问。语气和善。
“我们需要吃的,穿的,还有药。我们也不想抢东西伤人,可是谁都不救我们,我们只能自救。”领头人道,“是这位公子说要我们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暴民给官兵机会,这些暴民倒是很有自信。难道被困住的不是他们吗?还是说他们有其它武器?话说回来,人心便是最大的武器。
“这是怎么回事?”南烛问。
“维北达县一月前发生了地震。”暴民领头人说。
“怎么会……这里没有一点消息!”南烛吃惊。
“世界这么大,耳朵听到的永远只是一部分。若是尽信于听,那么必将昏庸。”身后的人说,“这个月维郡王大寿。地方官报喜不报忧很正常。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地震之后,便是冰灾,冰灾之后更有疫情。县官无力应付,百姓流离失所,这才陆续离开家园。”
这些事情,维郡内歌舞升平赏花写诗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怎么不早说?”南烛道。
“扯你的犊子去吧,别一脸正义地说些不蛋疼的话,有地方说去吗我们!”
“我们说你们也当做听不见!”
“呸,官官相护,啰嗦个啥,杀了他算了!”
南烛这句话激起了众人的委屈,布片下的难民们纷纷站了起来。有人哭,有人怒。
南烛还未来得及说话,几个雪球儿就飞了过来,南烛听见了风声却因为被绳子捆住拉着躲不开。硬生生地挨了一头雪沫。
“混蛋!”
“坏人!”
“当官的都坏。”原来是刚才那两个小孩。
一个衣裳破烂的女人抱住两个孩子,看南烛的眼神却并不友善。
南烛没有动怒,她知道自己在这些孩子眼中跟县丞是一样的人。
“听没听过一首词儿《一剪梅》?”身后那好听的男声说,“仕途钻刺要精工,京信常通,炭敬常丰。莫谈时事逞英雄,一味圆通,一味谦恭。大臣经济要从容,莫显奇功,莫说精忠。 万般人事要从容,议也毋庸,驳也毋庸。八方无事岁岁丰,国运方隆,官运方通。大家赞襄要和衷,好也弥缝,歹也弥缝。无灾无难到三公,妻受荣封,子荫郎中。流芳百世更无穷,不谥文忠,便谥文恭。”
“好精辟的一首词。”南烛冷笑,“可惜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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