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她压根没表面上这么强大,她也会害怕。这一路上的关押颠簸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恐惧。她只是习惯把这一切隐藏在笑容后面。
从那天后,北谷有意在丹药房里多备了些炭。成皇当做不知道。
“说呀,不是坐牢,又是什么?”北谷饶有兴趣地问。
“会觉得自己是在小时候的家里,不能出门,只好等着二哥醒来,然后一起读书写字弹琴画画。”南烛道。她说这话时,眼睛里笑意盈盈,很是醉人。
却不知,这一次,二哥什么时候能醒来。
“有一天,二哥会醒来的。”南烛自言自语说。
笔落素宣,歪歪扭扭。南烛的手已被冻伤,医官北谷说再恢复成原来那样是不可能的,却可以多多活动。只是南烛也太爱写字了一点。
“啧啧啧,过犹不及。你究竟在写什么?”医官北谷问。
“写信。”南烛答,“以前,二哥最喜欢收信,收到大哥的一封信可以高兴好几天。”
二哥喜欢收信,南烛给秦子敬写信。现在想来,每封信上都是满满的“二哥说……”
岁月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能让人看清许多曾经看不清的事。
“那这又是什么?也是字?”北谷问。
“这,是青鸾印。”手指从宣纸上滑过。曾经有个傻瓜对她说,只要画上这个,无论身在哪里,相隔多远,对方都能听见。目光在宣纸上游走流连:“你,还好吗?为什么想起你总会难过得不能呼吸?你会不会懊恼我的欺骗跟不守信用?不许生气,因为你曾经答应过。
对不起,我要找回我的二哥。找回那个陪了我十几年的温柔二哥。那是我的家。我想回家。
可是,我不小心把他弄丢了。”
“不知不觉,竟然画了这么多。我真是个猪头。”南烛道。厚厚一沓青鸾印,厚厚一沓猪头。她笑,眼中却有泪光。
“这里是不是太潮湿了些?”北谷突然抬头左右看道。
“嗯。”南烛趁他不注意擦掉了泪花。最近真是越来越爱哭了。是因为离二哥太近,一颗心变得软弱,还是因为硬撑到了极限?
一天又一天,南烛继续写字:
“二哥,展信无恙。今天窗外的花开了,粉粉的,像是桃,却不是桃花。你以后会告诉我这是什么花吗?”
“二哥。烛儿今天差点吃到喜欢吃的蜜花糕。是北大人带进来的。可是你把它倒在了地上。北大人吓了一跳,估计几天都不敢给我带东西了。”
“二哥。为何水房里的热水永远那么烫,冰橱又那么凉呢?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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