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在话下。不过展老猫的还真命大,到现在这口气还没断呢。”
小猫姑娘懂事地跪在车板上给沈之春磕头。这哪里一点半点的救命之恩呢。
沈之春最怕这些了什么感恩,什么跪拜,什么再生父母,妙手仁心,这是要折老头的寿的。赶紧躲避:“别别别,心领了,这磕头就免了。糟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的”他忽然想起余寡妇来:“小陈娃,那寡妇呢,不是说好了,要跟我大醉三百回合的嘛!”
陈青口叹气:“在绝情手里!”
“哦?老头我听说杜大将军也在富贵山庄。”
陈老爷子不高兴,这沈之春什么时候也这般嘴碎,毫无长幼可言。
陈青口两眼放出久违了的光亮:“寡妇要是遇上了杜十,这还不闹出人命?”
展茹没忍住好奇的嘴:“谁是杜十?”
“杜十就是——”陈掌柜还算有点眼力架子,肚量了一下小环境中的气氛,然后适当地概括:“寡妇那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去——”
猫姑娘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寡妇寡妇,她还能有什么过去?
陈老爷子许久之后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孩啊,你这般狼狈,怎么去面圣?”
“什么?”陈青口这一时半会儿还没从杜十和寡妇的凄美故事中回神过来。
恍惚中,也顾不上疼痛,直起了上身。
沈之春这不还在提针扎穴嘛,他可没有好脾气,吼:“动什么动,给我躺好!否则就扎你个刺猬!”
瓷公鸡这才重新躺好。
陈老爷子绷紧了的老脸也稍稍带笑:“该骂!真该骂!”随即又问:“李子虔大人的棺椁在你车上?”
陈青口点头。
“那么,九——”老爷子欲言又止。
陈青口又默然不语。
这天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又有了活气,沈之春很能喝,千杯不倒。陈光远那是贼祖宗,说起好酒来,都不需要他老人家抬手。绿林道上有人千方百计地打听到陈老剑客路过此处,就往他们住的店院子里头抬东西。大贼么,一般出手比较阔绰,什么金银珠宝,字画古玩,美酒佳肴有什么给送什么。小贼就寒碜了点,送几贯铜钱表表心意。有些小小贼,连铜板都没有几个,弄点小鸡子儿,田里偷些地瓜玉米也给送到院子里头来。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高低,别看是贼,也有过得好的贼,和手气不好的贼。
陈青口让人把他抬到靠院子的窗下坐着,往铺得软软的被子上一靠,看着一拨一拨人有门不走,飞来高去给他家送东西。陈掌柜寻思,以后也别费力讨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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