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否可以证明他不是台湾国民党特务。周玉书当时木然地站在审判台旁边,一会看看台下的几百个鱼目混杂的群众,一会把视线转移到凶神恶煞的造反派那里,但就始终回避少妇那祈求的眼光。
大概过了好一会,造反派催了好几次,周玉书才咬了咬牙,说:“我根本不认识她的丈夫!”说罢仍然不敢看那绝望的少妇一眼。造反派一听就来劲了,觉得受了少妇的作弄,当时就一顿拳打脚踢。可怜那少妇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竟然绝望到忘记了呼痛。造反派一看,以为打得不够狠,就更加凶残地折磨少妇。
周玉书几乎是拼了命一路奔跑回调查部总部的,他马上写报告请示领导,可是领导在农场,哪里是一天半月可以得到答复的?就在当天晚上,肆无忌惮的造反派轮奸了那位少妇。少妇是早上六点钟上吊自杀的,死的时候凄惨地起祈求老天爷和造反派放过她那只有三岁的孩子。
“那孩子后来怎么样?”杨文峰心情沉重地问。他想起来自己那时也是和少妇的孩子一样大的时候,父亲也是在受到批斗。
周阿姨眼里的泪水只打转,神情悲伤地说:“那孩子母亲家的亲戚都在四川,父亲家的亲戚都在台湾,孩子没有亲戚收养,寄托在街坊邻居家,据说不久就找不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想大概死了吧,那个兵荒马乱的年头…………”
周阿姨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来,象断线的珍珠一样,杨文峰急忙递过纸巾。
“这就是你周伯伯保密把人害死的故事!”周阿姨说周伯伯,而不说周局长,也许是想让杨文峰感觉到周局长人性的一面。杨文峰并没有注意到,急切地问:“后来呢?”
“后来,”周阿姨瞄了一眼卧室的门,显然是怕周局长听见,然后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说:“八十年代国家安全部成立后,你周伯伯才有机会在海外同那位少妇的丈夫见面,见面 后,大家还没有开口说话,那位丈夫突然愤怒地伸出手使劲地抽你周伯伯耳刮子,你周伯伯嘴角都被抽流血了,可你周伯伯不但没有吭声,而且当场跪在那丈夫面前,那位丈夫打完后伤心地痛哭起来,这一哭就是三个小时,你周伯伯就这样跪在那里整整三个小时 ……………”
“其实从那天少妇自杀开始,你周伯伯就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外面的人不管怎么说,也传不到我们的耳里,可是当时连部里的同志都有看不起你周伯伯的,说他为了保护自己,划清和那少妇丈夫的关系,人格低下 …………当然,好在部里的领导都理解,当时那少妇的丈夫边哭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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