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望着寒竹,双手也轻轻的捧住他的脸颊,可能因为手太凉,寒竹明显打了个激灵。
“你说呢?”长秋高高的鼻梁摩擦过寒竹的耳廓,吐出的热气尽数喷在寒竹的脖颈上。
寒竹一下子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是愣愣的感觉长秋冷玉一样的手从脸上离开,而他的人也在绕过去,消失在自己的瞳孔里。身后风吹叶落,沙沙作响却听不见半点脚步,但是寒竹知道那人已经远了。
九岁那年,八月二十五,寒竹给糕点店的李掌柜舂了一天的稻米换来几块中秋卖剩下的月饼,用衣服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带回去准备给长秋过生日,谁知道半路上遇到了住一起的小叫花头头小四,几个党羽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在墙角打了一顿,月饼包也被抢走了。长秋闻讯过来一边用袖子给他擦伤口一边默默的掉眼泪,缺什么话都没有说。寒竹强挣扎着站起来,拉着长秋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然后从裤腰里拿出一个已经被踢碎的月饼,笑得特别猖狂:“那帮混蛋拿的都是些破货,哥给你藏了一个肉馅的,只有这一个,快吃!”长秋忍住呜咽,乖乖的捧着肉馅的月饼吃了起来,眼睛还一直盯着寒竹,就像完成将军命令的小士兵一样虔诚。“香吗?”寒秋眼睛被打肿了,半睁着看着长秋笑。长秋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点头,嘴上还不停的啃月饼。后来长秋拉了两天肚子,寒竹这时才知道李老板给他的月饼都是变了质的货色,早就馊的卖不出去了。
十二岁深冬,寒竹和长秋在后山的杏树下堆了两个雪人,什么都弄好了就差找合适的东西做雪人的眼睛,两个人四下转了好几圈连块小石头也扒拉到,正在犯愁的时候师兄教他们回去吃饭,他们只好留下两个光秃秃的雪球。晚上吃了饭,林魁和周栖聊天,寒竹和长秋旁听,突然听他们说什么画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