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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秋突然起身,一个垫步上了房顶,身若流云形似扶风,不一会就到了蹴雪住的院子。月光之下,长秋卧在蹴雪的屋顶,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瓦片,屋里温暖的烛光便晕了出来。
屋内软榻之上,只穿着亵服的蹴雪盘腿坐在炕桌前,身边摊着的包袱皮里还堆着不少小药瓶,而他本人正在一丝不苟的数银子,如果不是他那舒展的身材着实好看,这模样完全是个标准的守财奴。
虽然只能看见蹴雪的头顶,但长秋从他鼓出的咬肌也能猜到他乐得不善。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蹴雪和流楫也曾有过和自己一样漂泊无依的童年,长秋想和蹴雪亲近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而且据他观察,蹴雪虽然一副妖娆骄傲,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他好像也不排斥自己。左右思忖之后,长秋决定再主动一把,他就不信蹴雪会比寒竹还难搞。
于是长秋悄无声息的飞身落地,整了整衣服敲响了蹴雪大开的房门。
数钱正酣的蹴雪闻声回了个头,一见长秋又扯出个祸国殃民的笑容:“你来了?自己坐吧。”
长秋正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既然蹴雪没问便放了心,侧身坐在了炕桌的另一面。烛火跳跳跃跃,蹴雪的容颜被映得柔和单纯,全没了白天的张扬跋扈,干净的就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
“蹴雪兄,我这么晚私自进了你的院子,你不怕我吗?”
蹴雪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回头望了望院门,又转过来看着长秋道:“…对,我已经关院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长秋一时无言,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江湖中人竟然连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眼前这个人若不是心机太深就是真的太过单纯了。长秋仔细打量那张淡然的脸,丝毫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眉头不禁一皱,心里想的话也溜了出来:“蹴雪兄,就你这性子怎么能顶着公子扶容的名号闯荡江湖至今啊…。”言下之意就是你早该被人抓走占为己用或者小命呜呼了啊!
蹴雪看着长秋纠结的表情大笑出声:“哈哈哈,周公子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某人在,自会保我周全。”
听了这话长秋脑中浮起流楫那抹温暖的笑容,更想起他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句:“我和扶容是最好的一对……”
长秋摇摇头把问个明白的想法打消掉,转而和蹴雪聊起了天:“蹴雪兄,师傅近来深居简出,说起来他从未交代过你们的来意呢。”
“我和流楫欠你们师傅一个人情,这次是来报恩的。”
“怎么报?”
“给你和林公子打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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