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阎罗更可怖。
「这就是带走豆子的妖怪?」秦兰溪蹲下身,惊奇地打量着被傅长亭用结界锁在角落里的怪物,「看起来怎么……」
这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狸猫。圆滚滚的身子,圆滚滚的脸。头顶不知被谁坏心拔去了一整片毛发,露出青光光的头皮。它有模有样地穿着凡人衣裳,可惜衣裳都被雷火打坏了,剩下几根破布条缠在肥嘟嘟的爪子上。最显眼的还是要数它那只高高鼓起的肚子。妖怪学着人的样子,背靠墙壁瘫坐着。浑小山似的肚子堆在地上,不但遮住了肥肥短短的下肢,连毛茸茸的脸也被挡得几乎看不见。
「豆子呢?」秦兰溪心急问道。
赫连锋犹豫,傅长亭的脸色比冰块还冷。
「饿……」微弱的呻吟从脚边传来。那只肥大的秃头狸猫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前爪合拢,可怜兮兮地把爪子上的布条塞进嘴里,「好饿……」
道士脸色又是一暗,绘满朱砂的杏黄道符脱手而出,正中妖怪额头。狸猫浑身一颤,一声哀鸣过後,便如被定身一般,一动不动地缩在墙角里,眸光闪闪,流下两行委屈的泪水。
秦兰溪不忍:「若不是它,那就放了吧。」
傅长亭背手而立,望着房前纷纷扬扬的落花,口气不敢执拗:「若非主犯,亦是同党。」
一连两天,无风无浪。
被术法困住的狸猫日日捂着眼睛抽泣不止。
铁石心肠的道士视若不见,手握青霜宝剑冷声逼问:「城中的孩子去哪儿了?」
「呜呜……不知道……」
冷冽如刀的目光森森盯上它硕大的肚子,道士没什么耐心,掌心一翻便是电闪雷鸣:「真不知道?」
「呜……不、不知道……」狸猫怕极了,低头把脸埋进白花花的肚皮里,语带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想吃块白米糕……呜呜呜……主人,主人……」
房外无风,紧闭的格窗却「哗啦」一下被吹开。漫天漫地的淡粉花瓣雪一般团团灌进屋内,罩得一天一地的迷离。
客栈内院栽了几树海棠。眼下早已过了花期,却诡异地开得繁盛。重重叠叠的花朵沉甸甸缀满一树。
跟随肆意飞舞的花瓣,一纸雪白的名帖稳稳飘落桌上。秦兰溪拿起查看,纸上空无一字,只在落款处画着一只惟妙惟肖的知了。
眉心一跳,傅长亭挥手弹出一道剑气。长袖过处,房门洞开,三尺青锋劈山倒海将夜空刺破。
剑光所指之处,一名青年男子拱手而立:「在下韩觇,来寻我家走丢的奴儿。」
他徐徐抬头,青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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