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里扑棱着一团红毛,对着余二伸长了脖颈两眼放光,好似那嗷嗷待哺的雏鸟乍见归巢的老燕,余二不由发自内心一阵恶寒。
那小鸟扑棱地愈发剧烈,凤王只好松开手,小鸟甫一自由,爪翅并用连滚带爬地朝余二奔来,翅羽蹭到余二的鼻孔,如那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余二憋控许久的喷嚏便如那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喷出,带着唾沫星子的气流将小鸟掀了一个跟头。
凤王似乎惊了一下,不由上前一步,但那小鸟却高高兴兴自己爬将起来,手脚迅疾地窝进余二的臂弯,余二被束缚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沾着自个儿口水的毛团锲而不舍地挤进怀里来。
余二一头雾水,抬头望向凤王,凤王面色如常,目光冷然,却丝毫没有欲开金口的迹象,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盘旋了一阵,余二恍然想起面前的仇家如今是主动寻上门来,自然应该好好给他一个教训,先将烧尾之仇报了再说,于是嘿嘿笑将一声:“秃鸟儿,是主动来讨老子的拳头么?
凤王薄唇里飘出两个字,“狂妄。”
“老子是狂,还想打得你忘了爹娘满地找牙。”余二骂骂咧咧,扭动躯体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缚身的绳索,谁知着金索柔韧无比,挣扎不破,余二咬牙切齿破口大骂,突然心念一动,这半龙半鱼的躯体笨重巨大,如果突然化为人形,体型自然缩小,便能从绳子的空隙当中脱逃而出,于是心中默默念诀,青光一闪,化出它的人形体态,谁知这金索如同跗骨之蛆,瞬间居然也紧缩多圈,同样将人形的余二困得严严实实。
那小鸟本来依附的臂弯突然变形,狭窄的空间勒地它白眼吐舌,颤颤巍巍地将自己从余二的胳肢窝下拔了出来,余二气急败坏地想把金索挣开,顾不上胸前那只毛团,瞪大了眼睛朝凤王吼道:“速速把这破绳解开,老子要痛痛快快和你打上一架,一根一根剃光你的鸟毛!”
凤王闻言,面色一变山雨欲来,挂在余二胸前的小鸟突然浑身一凛,张牙舞爪地对凤王叽叽嘶叫两声,秃尾巴根根竖立,分明是炸毛的模样。
凤王身形微微一震,眼中宛若冬夜风雪过境,隐隐的怒气如曼草滋生:“澶儿,你!”
小鸟吱溜一声泄了气,紧紧贴着余二的胸膛,打量下余二手中的大肚糖罐,摇头摆尾地从罐口钻了进去,藏地密密实实,微微迟疑了一下,一只爪子还是试探性地伸出罐口,爪勾死死勾住余二的衣襟,大有死不撒手的意思。
余二愣愣地看这对父子演上这一出,突然醍醐灌顶,阴阴笑道:“原来这小鸟不喜你这个做爹的,倒是和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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