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副沉静模样,凤疏则一脸漠然,好似那万千热闹与他无关,余二将只好将游移的目光收回来,默念非礼勿视,不敢再瞧面前的莺歌燕舞,将远处那盘海瓜子端了过来,专心致志地剥,剥完悉数塞进凤澶嘴中。
待乐声散去,鲛人们袅袅告退,余二长舒口气,面前早已堆了小山高的壳子,凤澶翻着白眼卧在腿上,被撑的微微喘气。
敖景白摇头晃脑从余韵中回味过来,“啧啧,妙哉妙哉……”
众人不可置否,敖景白又不死心点名问道:“余大哥,你意下如何?”
“啊?呃,挺好挺好……”
敖景白见余二支支吾吾,目光闪躲,不由失落地将两条眉毛耷拉下去,半响后复又扬起来,安慰余二也安慰自己道:“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排练一批少年鲛人,必能让余大哥满意!”
……
余二还在琢磨敖景白话里的意思,膝上的凤澶突然打个嗝,呕地一声将腹内食物吐了出来,汁水淋漓洒在余二青衫上,余二唬了一跳,以为它又调皮,赶忙将它拎起来搁在桌上,正要瞪眼开训,谁知凤澶脖子一伸,又是一口黏腻物喷薄而出,软脚一栽便从桌子边缘跌下去。
还未等众人回过身来,凤疏身形已如疾风过境一把将凤澶捞起来,凤澶掉进凤疏怀中,一声叽叽卡在喉间,又稀里哗啦滴吐将出来,连挣扎都顾不上。
敖景逸最先察觉到不对,挥手吩咐下去:“快传大夫!”
凤疏早已变了脸色,任由凤澶的腹内汤水在衣衫上徜徉肆虐,对余二厉声道:“你喂它什么?”
余二愣愣地指向桌上山包似的海瓜子壳:“好像是这个。”
“你!”凤疏几乎要勃然大怒,抬眼望见一只的章鱼精拎着药箱踮着七八对长腿飞奔而来,只好暂且先饶过余二,捧着吐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凤澶快步迎上去。
待到章鱼精用触角吸盘吸起一角锦被,轻轻覆在昏睡过去的凤澶身上,另一只触手同时刷刷地写了一页药方,众人才长吁一口气。
章鱼精朝凤疏行了个礼:“凤王且安心,小世子只是有些积食之症,日后切莫再暴饮暴食,便可安然无恙。”
话音刚落,凤疏寒冰刀子似的眼神便射向余二,余二自觉理亏,不由缩了缩脖子。
敖景逸见状出来解围:“余大哥也不是故意,凤王切莫为难他……”
余二见凤疏面色不豫,眼底分明泛着怒意,倔脾气不由突突冒上来,粗声粗气道:“景逸你莫劝他,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任他要杀要剐随便来,我余二绝不是死不认账的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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