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微微提声道:“敖景白,你可以出来了。”
便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咳嗽,敖景白摇着一张描金折扇掩饰住尴尬,姿态翩翩地从屏风后踱了出来,叹道:“真是一派和睦天伦哪……”
余二傻眼道:“你不是和景逸一同回东海了么?”
敖景白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路上与他失散,我又迷了路,转着转着到了苍梧宫,就顺路进来坐一坐。“
凤疏淡淡道:“来人,送客。”
敖景白一凛,将两道姣好的眉微微缠皱起来,苦着脸道:“别!我和景逸刚将父王龙体送入水晶洞,龟丞相便捧着龙冠往我头上套,幸好我身法快,一把将那冠截住,一不小心便甩到景逸头上了,我怕被骂便赶紧溜到你这,你可得管我几天饭。”
东海新龙王即位竟如此荒谬,当时情形必然十分混乱,被敖景白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凤疏沉声道:“你真要放弃龙王之位?”
“当龙王有什么好的,天天对着宫中那堆老臣,月月要上朝对着天庭那堆老臣,他们有多讨厌你最知道。”敖景白对凤疏嗤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个能干的便宜弟弟,我这绣花枕头赶紧让位,乐得无事一身轻,天天看妹子。”
凤疏掩去眼中的复杂神色,只说了两字,“随你。”
敖景白喜笑颜开,熟门熟路摸去客房,说要更衣准备同进晚膳,余二如同目送蝉衣一般目送敖景白闪身出去,愣愣掉转目光对上凤疏,张口艰难道:“敖景白他,还不知道龙王已经……吧?”
凤疏点了点头,余二默然不语,老龙王负心愧对敖景逸母子,敖景逸母子设计夺了龙王性命,旧年往事迷蒙复杂,欠的多少,还的多少,孰是孰非,孰轻孰重岂是三言两语便能分清,唯一分明的便是,敖景白最是那无辜之人,却也被命运牵连其中。
凤疏轻声道:“事已定局,你守好口风,是否告诉敖景白,容本王再思量。”
冰轮初升,清风徐来,苍梧宫花厅中敖景白俨然反客为主,抡着青玉酒壶轮番来敬,贺小鸟儿安然回宫。他左右逢源插科打诨,指着月宫笑言说凤族各个妹子都赛嫦娥,着实将几位布菜侍女捧地脸颊飞霞。
凤澶原本高高兴兴地爬到桌上正欲拖只羊腿,谁料凤疏将新熬的一碗肉糜粥啪地置于它面前,将它唬了一跳,翅羽环着高瓷碗求助似地望向余二,余二冲它努了努嘴示意乖乖吃下,凤澶委委屈屈地埋头嘬着小喙啜粥,余二最后到底心软,夹了两块炖得入口即化的蹄筋奖励于它。
余二强撑着笑脸与敖景白对饮,他一向藏不住心事,又怕将情绪写在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