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跛的可怜模样,突然触动了他堆积多时实在无处可用的医者仁心。
裴德想,就当是练手,医好了功德一件;实在医不好,过冬的时候也能添个皮帽子什么的,于是拎着它脖子带回家去了。
那黄鼠狼哪知道他的良苦用心,非但不老实,尽琢磨着怎么逃跑,还没事就偷眼看裴德家的鸡笼,几次都险些被他扒开了笼子。裴德只好寻了铁笼子把它牢牢关住,然后使了上好的药包扎它的后腿。
两天后,它本来还可以一跛一瘸前进的后腿彻底动不了啦。
裴德换了一种药。
又两天,好端端的前腿也跟着哆嗦上啦。
裴德换了一种药。
再两天,离后腿最远的头顶也开始大块脱毛啦。
。。。
又是两天,裴德再次打开笼,黄鼠狼虽然四腿哆嗦满身掉毛,可还是拼命摆动身体想要躲开他的手。
可裴德眼疾手快,一把拎着它脖子皮儿就提起来,黄鼠狼唧唧叫着,小爪子不住地抓挠乱蹬,用尽力气想要挣脱。
裴德安抚道:“别怕别怕,保证不再上药了。”
黄鼠狼闻言,稍微停止挣扎,眨巴眨巴了黑豆一般的小眼睛,它还未松口气,裴德突然手一伸,指尖夹着银闪闪的长针:“我想你是伤至筋骨所以敷药才没用,只能改用针灸,我去借了一根。人家这针原是专门治牛的,便宜你了——”
黄鼠狼紧盯那根又长又粗在眼前来回晃动的银针,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跟着就两眼一瞪,双腿一蹬,脑袋一歪,再不动弹!裴德抖了它两把,瘫软地跟一堆泥似的,已经活活吓晕死过去,只好作罢。
当晚裴德做了梦,有个黄衣人跟他苦苦哀求:“小人黄悦,装作腿伤是想来偷您家的鸡。您瞧瞧,我本来没伤没痛,给您治得浑身是病,眼见着就快不行了。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这次吧。我曾与医仙作伴,知道个治风寒的神方,特别有用,就送与先生,换我性命。”
裴德醒来的时候,那方子还记得清清楚楚,随手抄了下来,又往关黄鼠狼的地方看了一眼。它神情悲苦地盯着裴德,黑豆般的眼里盈满泪水。
他叹口气,打开笼子放它出来。从笼子到大门只不过四五米,裴德乐观估计它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能挪出去。
好心办了坏事啊,裴德想着,然后满怀忧思地打着哈欠上床睡觉去了。
接下来这两年发生了不少事。
裴德所在的是边陲重镇,通商一向繁忙,却正遇上外族入侵,战火不断。幸好朝廷派来的将军,勇武多谋,连战连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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