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再两年我又招了一个弟子,结果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我才开始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个巧合。”
说到这里,他突然双手紧紧抓住了杨跑的衣服,说道:“杨跑,你没事,我真的很高兴,我不是想害你,我真的不想害你,也不想害别人,可是我停不下来,我停不下来!”
他瞪着通红的双眼:“我早猜到了它是不祥的东西。可是我也停不下来了,我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报仇,如果我不报仇了,我还剩什么?!再后来,再后来,你便来了——”
白画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他跪在焦黑的土地上,捶着胸口,眼泪在他满是皱褶的脸上流淌得磕磕绊绊。他满是泥污的双手抓着杨跑的裤脚,“杨跑,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杨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责备他,更没有告诉他自己并不是没事。他只是站起身,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静地离开。
这只是个可怜的老人,已经没有仇视他的必要了。
杨跑独自走了一阵,才想起了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一路奔赴道观,从矮墙处翻了进去,胡乱在井里打了一桶水,提着就冲进壁画的房间。
仙人背影已去,那幅壁画空了大半,但还剩了很多牡丹。白画师起码说应该对了一点,这是不祥的东西,应该要毁掉。
杨跑哗啦一下,把那大半桶水泼上了墙壁,就地寻了个破布,用力去擦那些牡丹。
壁画随水脱落了一些颜色,然而杨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随水脱落的,只是画中已经破败的地方,而那些颜色妍丽的那些牡丹,被水泡被湿布摩擦,依然鲜艳娇嫩,完好无损。
杨跑再仔细看去,就连破败的地方,也只是脱色而已,而墨线勾勒的花株姿态,依然清晰如故。
杨跑隐约记得,当日他补画之时,是小心磨掉了起皮脱色的部位,当时他还以为要重新勾线,但磨掉颜色之后,发现墨线完全没有被磨损,当时还觉得庆幸,直接上色就成,省了好大功夫,现在想想,根本就不是运气好没有磨掉墨线,而是那墨线根本就磨不掉的。
杨跑退开了一步,定眼看着这壁画。被水泼洗,用布狠擦之后,这幅壁画不但没坏,反而像银器一样,被擦洗之后更加鲜艳明亮了!
换句话说,除非它自己衰败,这幅画是不可能被洗去的。
杨跑正发着愣,却听得身后头顶一声轻笑:“别折腾了,这长生笔做的画,用普通的水是擦不掉的。”
杨跑仰起脸,发现大梁后面探出个小小的脑袋,是只黄鼠狼,他不太能分辨黄鼠狼的长相,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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