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记得就好。”
章鼎文往豆子里加过了糖,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哥哥也想得太多,他就是爱织翠的身段唱腔罢了。嗯,那眉眼也喜欢。章鼎文想着织翠在戏台上艳光四射的模样,脸上一红,喜滋滋的去寻爹娘做好点心去了。
张家戏班的下一场,就定在三月初七,戏是新的,不过还脱不了才子佳人的框框。章鼎文不管那些,只看见织翠在台上转身回眸,那样楚楚动人,心里把那戏中叫旦角儿伤心的小生骂了个遍,见织翠拿手巾子掩面,恨不得也落下泪来。
两幕戏之间总有些许空当,好叫角儿更衣补妆。章鼎文记得张簇晴的允诺,趁着这空当钻进了后台,笑嘻嘻的拎着一个小篮子立在门边,揪住一个演婢女的小旦,问道:“你家老板呢?他许我来看看,我送点心来了。”
那小旦也生得十分姿色,可此时全无台上的灵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呆呆的看他一眼,说了一句稍等,就去里面带来了张簇晴。张簇晴迎上来,口里说着欢迎欢迎,将章鼎文引到小屋里去。小屋是名角儿梳妆用的,织翠自然也在,对着铜镜往头上插花儿。下一幕戏是小姐出阁,要换衣裳的。
章鼎文瞧那织翠一身红衣更衬得肤白如雪,面上粉白黛黑的,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可还是真好看,就是那一双眸子,转一转都摄人心魂。
章鼎文看傻了眼,红着脸一句话都不会说,匆匆的将手里的小篮子塞进织翠手里,都不敢看他。
织翠接过了篮子,一瞧,是几样极精致的点心,微微笑道:“章老板匠心独运,这样的点心,别处不曾见过,想必是极好吃的。”
章鼎文被美人夸了,一张面孔更是红得滴血,结结巴巴道:“你、你喜欢就、就好。”
张簇晴见他这样,觉得十分有趣,微微的笑起来,引着他在桌边坐下,叫织翠给他倒杯茶来。章鼎文何时叫人这样伺候过,又是自己歆慕的人,真个是坐立不安,一杯茶拿在手里左转转右转转,就是进不了口。
一会儿织翠又要登台,张簇晴专程为章鼎文在后台上留了个座,让他换个角度看戏。章鼎文大感新鲜,又瞧见许多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一个劲的问,张簇晴也是有问必答。
一出戏到了□,公子发觉原来自己娶的是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是从小说下的媳妇,正经的小姐早将这桩婚事跟爹禀明了,正准备嫁给当今状元呢。公子自觉受了欺骗,一怒之下大大出手,将那无辜的丫鬟打了个遍体鳞伤。丫鬟凄凄切切的念白:“相公你,想娶的原来只是那‘相府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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