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地司瑟瑟发抖问道:“卑职斗胆问王,彼岸之板笞,何时执行?”
溟王冷冷道:“就地执行!”
足足一百下,不多不少,当着众魂女和阴溟两司的面,就在溟王殿前殿血淋淋的执行了,溟王冷寒的迫人气势如同冬雪肃杀天地一般,冰冻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人再敢多言,皆垂眸静立,不敢再看溟王。
彼岸缓缓躺在水晶兰上,抬手看向自己的掌心,那是一百下啊,打的自己痛入骨髓,血肉模糊,他不知道为何溟王会怒极,他也没有看到发现钥匙丢失后溟王的惊慌失措和阵阵心悸。
溟王害怕彼岸看见那副画,本以为他未曾进入过禁室,却在百年之后偶然撞见了不断穿梭的彼岸,才知道原来当年,彼岸骗了自己。溟王气急,自禁室取出画和香炉,一把毁掉,怒意凛然的看着彼岸。可,溟王已经爱上了彼岸,便是事后知道了,又能怎样,终归是自己宠坏了彼岸,让他无法无天。
彼岸将手间断发轻轻放在唇边,闭上眼睛,轻柔摩挲,细细体会发间的柔软,曾经温存,历历在目,王温柔的笑,宠溺的笑,清澈的笑,俊逸的笑,彼岸柔柔一笑,我的王,高贵如神,傲视众生,卓然风华,无仙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暗度陈仓
漫山的水晶兰,盈透如冰凌,错落有致的排列,井然有序,放眼望去,恍若一颗巨大的凝脂雪莲,衬着彼岸血色绸衣。
溟兽压下身子,慢慢靠近,四个漆黑的小眼珠渗出惶恐不安。
虽极力将脚步声隐去,乃至呼吸都地不可闻,但还是敏感的彼岸察觉了。他轻一侧头,斜眸淡瞥过去。
仅仅只是毫无情绪的一瞥却让溟兽在对上他目光的刹那骇得一抖,急忙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捂住早已紧闭的眼睛,吱吱吱的急声叫着。
“阿株叫你来喊我?”彼岸淡淡问道。
吱叫两声,溟兽慌忙点头。
“你下去吧。”
此话一出,溟兽吱溜一下,在水晶兰上飞速奔离,不消片刻,便消失无影。
彼岸小心翼翼的收好溟王的断发,慵懒起身,再次含笑视于溟间最大的那棵溟树,转而起身离去。
来到殿前,阿株飘然而立,身后一个魂女看到彼岸到来,托着药盏上前几步。
待彼岸走近,阿株轻轻回身,端起药盏,令魂女退下后,递送到他面前。
彼岸伸手接过,一扬首,将那彼岸花浓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