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脸,还有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叹了口气,说:“你稍微安静点,至少让我把这点报纸看完了好么?”说完重新拿起手中的报纸。
“哦。”他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落在我身旁椅子的靠垫上。
头颅君是在君去世之后两个月、莫名出现在我床头的“鬼魂”——这样的形容如果头颅君听到他又要不高兴了,但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只有君的头颅部分,而且和君的无论是脸还是发丝都长得一模一样。听起来好像不错,似乎可以填充一下失去挚友的空虚,但实则不然。他没有君的丝毫记忆,不像君一样温文儒雅,而是整天像个小鬼头一样想些奇怪的东西。
但我又能怎么办,我能那这个甚至连人类都不是的头颅君怎么办?
然后穗苗是生前的君和我制作的最后一个人偶,在我和君和齐心协力下,她违反自然规律地动起来了,会说话,还有了自己的思想。至于她究竟是怎么动的,我也都快遗忘了,毕竟在君去世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活动人偶,即使有老顾客怀特先生坚持游说我也没有答应。我只记得当时穗苗动起来的时候,我和君高兴地跳了起来,那天晚上还喝得烂醉如泥,但就连狼狈地醉在地上爬不起来时我们都还在哈哈大笑。
我们让这个人偶有了生命。我们当时是这样想的。那种喜悦就像是两个永远没有方向的人,突然找到了明灯一样。
或许真正有了生命的是我们自己。我们渐渐习惯有了这个新成员的生活,说话也像是多了个人,字里行间都挂着她了。穗苗也自打出现从不客套,和我们之间也没有距离。能做出有生命的人偶的人偶师,也没有什么挂念了吧。
或许真的是没有挂念了吧,一个月后在一次熬夜制作之后君突然站不起来了。我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这个世界也从来不给我准备的时间,医生就告诉我按君的形势他应该多年前就已经诊断出来有肌肉萎缩症,并带内脏功能衰弱。而这次倒下是因为长期以及短期熬夜等不良习惯导致病情突发,内脏以极快的速度在衰竭。而病根的肌肉萎缩导致肌无力,从而无法站立。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把冷刀直接刺向了我:他的这个病应该是先天就有了,既然到现在爆发了可能时间也就不多了。
医生说完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在病床前守着君,眼睛没有掉出一滴泪,只是觉得非常的干涩,干到让我合不上眼。倒是一旁的穗苗一直在哭泣,我当时脑子里似乎想的是为什么这个人偶还可以哭泣。她应该连泪腺都没有才对吧。
想到这儿,我也差不多看完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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