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了,虽然在我第二次拿起报纸之后我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但我突然回想起刚才头颅君问的那个问题,才想到君应该是在大三那个暑假向我提起来哥本哈根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病情开始发展了吧。想起他时常若有若无地望着窗外质疑自己的归属,当时的我还有些纳闷这个回到故乡的人反而比自己这个远离故乡的人还没有存在感。君明明在这个类似于故乡的地方和我一起呆了四年多,却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停留在这里过。
身旁的头颅君好像悄悄地望了我一眼,或许是看到我眼睛里还存有怒色吧,他面无表情地又转了回去。
无法原谅他。
无法原谅君,他没有承认过自己的归属,自认为理所当然地抛弃了自己的挂念,然后还让这个若有若无的头颅回到了我的身边。
无法原谅。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站起身来揉揉自己的头发,自责自己又来这里想些无聊的事情忘了工作。今天可不是假日。一旁的头颅君终于见我动了,也在坐垫上呆不住了,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您好,我是伍。”
“你好,伍祭,我是怀特。我刚到家了,听管家说你打过电话来说人偶已经做好了,我便急忙给你回话了。”传来的是略有些气喘的怀特先生的声音。
“啊,是的,所以您现在是否方便,我是否能前来拜访帮您把人偶送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请尽快吧,我半小时后还另有约会。”
“您客气了,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我焦躁地去洗手间把冷水浇在自己脸上试图清醒一点,对这样一味沉浸于过去的自己感到很挠心。介于怀特先生说的时间紧,我匆匆从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帽子盖在头上,头颅君非常积极地主动飞进了我的提包里,嘴巴里衔着他的眼罩。在门口穿鞋时我环顾了房间一圈,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今天早饭之后就一上午都没有见到穗苗?”
“啊,她跟我说她要继续看小说,正看到精彩的部分。”由于包已经拉上了拉链,包里头颅君传来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闷。
“哦,那行。”穗苗在家里守着就好,我穿好鞋站起身,再草草理了一下风衣外套,随手提起从昨晚给客户送完人偶后就放在门边、现在里面多了一个头颅君的提包,打开门向怀特先生家的方向走去。
一出门我就立马后悔刚才往脸上浇的冷水了,因为外面正下着漫天的大雪,一阵寒风吹过,脸上的水蒸发了之后凉的渗骨,刮过脸上的风也像刀割一样疼。但现在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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