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满目怜悯,抬起的眼眸沾染上无可退去的哀伤与无奈。
那一句“难过是情关!”在君兮耳边悠悠回荡,仿佛是慕容初对扶疏公子为情所伤,为情所死的感慨,有些顾影自怜,唇亡齿寒的感伤。
四周静谧,天色深邃,月色如雪。清风拂过花木沙沙作响,淡白的花瓣乱落如雨,满地都卧着温柔得很发出叹息的落花。君兮的陈述似乎脱离时空之外,不带任何感情,却偏偏让人无端端泪意盈盈。仿佛自己便是先皇和扶疏公子,经历着他们太过曲折的爱情。
廊檐之下,幽幽有几盏宫灯忽明忽暗。早春时节,百花初放,蚊蝇滋长。细小的的蚊蝇迎光便扑,他们缠缠上下围绕着宫灯,直直往琉璃上扑去,不时有“嗤”的一声响,便有蚊蝇幽幽坠落在地。清风将地上的残花落叶连带着蚊蝇的尸首一同席卷不见。
爱情是足以焚身的烈火,不管是聪明人还是笨蛋,爱上了,都成了飞蛾蚊蝇一类。谁都知道飞过去会成为飞灰,但那又怎么样,百年之后,不管燃烧过与否,都将成为尘土。
爱情的分量,也不过是一枚落叶和死后的尘灰。
“情爱之事,她来过,为她爱过,为她努力过,得之是幸,不得是命。何苦纠缠不休呢?”君兮笑容恬淡,似是看透了一般低低呢喃。
慕容初的手指微凉,像是寒冬腊月在冰水里浸泡过一般,他片刻沉吟,凄苦一笑道:“只是身在其中,情难自禁罢了。君兮,本王记得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疏离清冷的?那时哥哥在你和亦之间选择了许久,最终才决定送你来泽国。就是因为看中了你天真活泼,心思缜密,不易被人怀疑。没想到泽国几年的历练尽让你变了这么多?”
君兮低低一笑,温柔的月光明媚的覆过他清爽的眉眼。他沿着廊檐站着,幽幽看着太液池水,足足有一刻钟,神情如此专注,须臾,他缓缓道:“亦还好吗?”
慕容初点头道:“他很好。现在是泽国的羽林郎,每日负责巡逻宫禁。我过些时候会找个由头将他调到我的身边。你安心就是。”
君兮安心点一点头,唇角才有一丝笑意:“哥哥单纯。多得王爷这些年的悉心照顾和保护。君兮代哥哥多谢王爷。”
慕容初凝神道:“亦,子青子衿还有你,从小便伴着我和哥哥长大,我们从未当你们是下人,君兮又何必言谢?这些年你在泽国的日子一定过得不易,我和皇兄都深感内疚。”
君兮扯唇一笑,“当年是王爷和宏王在残暴的奴隶主手中救下我们。哥哥,子青子衿还有我才不至于被每日凌辱虐待,日日担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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