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王爷和宏王又对我们悉心教导,恩同再造。能够为王爷和容国做些事情,君兮一点不觉得辛苦。”
慕容初见君兮神色凄苦,微微不忍,刚想开口安慰。君兮无谓一笑道:“王爷不是想知道泽皇曾经是否又过真心宠爱过的人吗?”
慕容初极力压抑喉中的哽咽之意,自嘲一笑,“正是呢!听你说着先皇和扶疏公子的事,竟全然忘记了问你的事。”
君兮神色清远,眸光流离,愣愣看着慕容初道:“赫连叡的确有过一个真心宠爱的人叫做漓生,是赫连叡刚做太子时候的近身。听宫中的人说,他容貌清丽,婉转动人,有几分雌雄莫辩的样子,更有传言说他是‘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很得赫连叡宠爱,几乎一日也离不开他。”
慕容初的脸上有难掩的失望之色,默默道:“那他现在人呢?”
“死了。”君兮沉吟。
慕容初抬头眸中满是震惊之色,“为什么?他是怎么死的?赫连叡不是很爱他吗?怎么会让他死掉?”
君兮侧首看着那一簇簇昏黄的宫灯,无奈一笑,“就是赫连叡的爱害死了他。位高者的爱,失之是不幸,得之更不幸。”
“怎么说?”
君兮深深叹一口气,道:“先皇赫连埭在男子身上受过情觞,对男子之间的爱情深恶痛绝。他不但将后宫男宠全部卖入勾栏,更是下令朝中大臣不许留恋倌馆,府中不许圈养娈童。那时还是太子的赫连叡和漓生初坠情网难舍难分。先帝听见赫连叡和漓生的事情龙颜大怒,更怕赫连叡重蹈他和扶疏公子的复辄,便将赫连叡外调帝都。期间又下旨将漓生送进倌馆,终身不得恢复自由之身,还吩咐所有人不得告诉赫连叡漓生的去向。漓生性格倔强,不愿在倌馆迎来送往忍辱偷生,便服毒自尽了。赫连叡回来的时候,漓生已经化作一摊白骨。赫连叡伤心过度,重病了几个月。病好之后,不愿再呆在宫中触景伤情,便自请带兵塞外,直到先帝驾崩才回来接管江山。”
君兮轻柔的声音细密而绵长。一瞬间,仿佛有翦翦的风灌入,风吹过长长的回廊,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路汹涌直逼前来,直吹得盏盏宫灯摇摇欲坠。
慕容初越听越心惊,宛若被人当头灌入千年冰水,那透骨的寒意迅速从脑海蔓延到四肢百骸之中。他冻得手脚发麻,只觉得无数冰冷长针锋利地刺入脑中,颓颓跌坐在长廊上。
君兮眉心微微蹙起来,似光洁丝绸上微曲的折痕,“想必王爷也知道赫连叡对皇后的弟弟苏河瞳很是宠爱。君兮听泽王说,漓生死的时候正是河瞳现在的年纪,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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