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生活过之后,仍感到艺术在灵魂深处没有被磨损,才是它们真正流芳的缘由。”
他再一次无言以对,他之前并未想过自己到如今仍不能坦然面对维克多?梅利弗伦。他分明告诫过自己,过去的业已过去。
“我并不是在软禁您,”最后他说,“您可以随时离开。”
“那最好。”维克多?梅利弗伦站起来,这一刻雷格勒斯忽然明白,仅仅因为这个男子敢于承担二十年来如此生活的姿态,就足以诞生不可侵犯的威严,“毕竟血浓于水。我知道当年自己很愚蠢,但我同样知道,你不是他。”
伊撒克?洛克尔觉得一切荒谬透顶。
当然在蔷薇教团太多可笑或残酷的事情都被当作司空见惯,但是大约很少有职员在递交辞职书后就得到上司登门造访挽留的待遇。他自嘲地想。
拉塔托斯克即使站在椅子上还是很难跟他达到视线相平,他干脆放过这位自以为慈眉善目的长辈,自己坐下。
“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小个子男人的口吻很险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学校。”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他反问,虽然想象地出自己的一生会成为一个笑话的部分,但荒谬至此,已经
13、La Campanella 。。。
不能仅仅一笑置之。
“自然是听从教团的安排。”拉塔托斯克冷冷地看着他,与仰视的姿势甚不协调,“你也应该清楚,如果没有教团,你即使还算幸运,也不过是法国的一个普通工人。”
“所以呢我就应该乖乖地去法国本家,唤醒那个可能会截下不少人命的,所谓家族世代相传的Key,”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然后回到这里继续给少爷小姐们上课,等其他几个Key苏醒后它们的执行者来杀我?天啊,我伟大的校长,难道您听说过人养肥猪,等着有一天好做一顿大餐,猪还要对养它的人千恩万谢么?”
“你这是什么话?”拉塔托斯克脸色显著地阴沉下来,“教团庇护了你,把你从那个一团糟的家庭里拯救出来,让你移民,给了你所有机遇,难道你不应该报答?”
“据我所知,”他不紧不慢地勾住了一缕卷发,“欧洲与我经历相似的魔法师和秋天成灾的山雀一样多,教团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我并没有自以为是到把自己想象成戏剧里的幸运儿,认为草菅人命的蔷薇教团会无缘无故这么关心我的死活,救我脱离苦海,还把我安插到最平稳没有危险的职位上。虽然以前我不知道十字蔷薇那种东西,但一直我都很确信,教团对我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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