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堆砌者。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可避免地迈向一个短暂迸发的疯狂阶段,现在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坐在沙发上望一眼窗外。结界对外部进来的光是宽容的,他可以看到白色烈焰从眼底蔓生出去,一望无垠,席卷而来决绝绚丽的纯粹光芒,洒满荒野与桑田。
这种纯净的颜色刺得他眼睛有些酸痛,于是他转过身,有些无奈地站起来,房间里的摆设沉静依旧,复杂华美的吊灯折射的光线光怪班驳,落在他黑色的瞳仁中。
一切都被那群傻瓜搞砸了。他不由烦闷地想。
按他原先的计划,是准备趁这个花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假期远离蔷薇教团,远离那些令人生厌的文件和愚蠢芜杂的事务,回哥本哈根的丹佛本家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出去走走。自从毕业旅行之后,他已经很多时候没有自在地外出一次了。
然而一个临时变故足以打乱他所有的计划。虽然在蔷薇教团任职五年的经历或多或少让他成熟了些,对生活中时不时出现的意外情况有了更好的应付能力,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喜欢这种感觉。丹佛家人所习惯的模式是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心里。
他父亲去年因病去世后,他继承了老丹佛的记忆,加上过去对此的认知,他认为自己起码对十字蔷薇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但是没有任何有关的资料或记忆上提到一个羸弱的银发少女和教团最核心的阴暗秘密有什么该死的关联。
因为要看护好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女,他的假期大约是泡汤了。不过在烦恼之余,倒也为他的生活开辟出了新的可能性。出于某种不可思议的目的,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杀死猫的好奇心和一种对命运过于强烈的支配欲促使他站起身,转向通往西塔楼的楼梯。那个地方是历代丹佛家族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场所,防备森严,却已废弃许久了。他当然知道那地方不是个舒适的住所,也不赞同这样对待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但是他也同样懂得,在没有真正摸清那个银发女人的底细前,是不宜用外表来判断她的能力的。
他用丹佛语唤来一个年长的仆人——这位老管家从他父亲的时代就服侍他,算是少数几个他比较信任的人之一,询问了希尔薇娅的安置事宜,然后独自一人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活板门。
在浮云城堡里许多魔法都受到限制,即使是他这个主人也不能随意转换空间。陡峭狭窄的木楼梯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呀声,摇摇欲坠。扶手上剥落翘起的木皮扎疼了他的手掌
塔楼很高,他感到胸口有些闷,于是在一个小平台上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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