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世界的各个角落延伸出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那天见到了雷格勒斯,但实质上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问他。在他面前,我想不起任何与他无关的事。
现在作为蔷薇圣礼执行下去的关键人物,我所能做的似乎是彻底远离事情的核心,让Rock这一环中断。然而我并不知道这样是否真正能解救那些被Key或其他和蔷薇圣礼有关的事物所折磨的爱人和亲人。从本质上来说,我从英国到北欧再到法国,这点距离之于Rock的作用根本没有丝毫影响。而且蔷薇教团存在于世俗层面的部分虽然已经被完全毁灭,但我仍然本能地认为这并没有停止特别会议的运作。就算特别会议不存在了,这个程序也业已开启,将顺着五百年前约定的步骤,不为人类所动地将更多鲜血毫无尊严地洒在泪光中,迈向终点。
我不知道是否是Rock的能力在给予我影响,但自从离开蔷薇教团以来我愈发感到大脑不受自身愿望的控制而开始相信,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蔷薇圣礼了。
那么接下来的胜负与牺牲,我竟仍没有勇气去想。
虽然英国与法国一衣带水,但诡异的是这竟是我第一次来法国,对法国的理解也仅限于过去读到的书籍和洛克尔导师。在去年离开洛丝罗林之前,我只以旅游的名义去过荷兰和西班牙。父亲自然是抽不出时间,我却也未曾有机会和雷格勒斯一同出国游玩过。
现在想来忽然有种沧桑的变故感,短短一年之间自己便失去了过去二十年所拥有的全部角色,从曾经以为是整个世界的社会中脱落,坠入真正意义上的人间。过去一切的身家与资格,乃至于儿子和兄弟的身份在十九年的表象遮掩后从身上被剥下,如同剥下一层多年前植在身上的皮,又如何说它引起的剧痛与生来具有的皮肤有分毫差别呢。
而今我却连唯一留给我的,作为爱人的身份也无力接受,如同游魂一般在与自己不相合适的世界里飘荡,学历也无人承认,靠父亲留给我的遗产维持生存。如果按韦伯的说法,大约我现在是连社会人也算不上了。
但是我还是要这样生存下去,为了告慰某种我无法描述的信念,或许可称之为爱。
而我的另一个念头是,对于目前最后一位尚未现身的,中位的Key,仍抱有一份没有丝毫实际意义的好奇,其实我知道就算找到了对方,我也无法为雷格勒斯做什么。
按贵族世家的惯例,没有继承权的孩子会得到父母给予的一份财产,这份财产的数量,形式等等都由上代族长在遗嘱内立定,继承人也不得干涉。父母尚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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