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时,女儿会在结婚时得到它作为嫁妆,而未分得的孩子们在父母去世时由继承家族的兄姐代为授予。
古往今来财产分配从来都是大家族内部斗争经久不衰的戏码,好在梅利弗伦家中多是女孩,我过去对这些事情也从未上心,总算让我们避免落入这种可悲的俗套。当然,凯珊德拉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拖泥带水,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对雷格勒斯以外的人说出口的是,我始终认为她根本对梅利弗伦家的金钱和地位漠不关心。
某种意义上,凯珊德拉比雷格勒斯更让我无法理解。她与雷格勒斯相处多年却不相爱,甚至连雷格勒斯都不真正知道她想要什么。
尽管父亲留给我们这些子女的财产和梅利弗伦本家相比微不足道,却在这种时候从物质上支持着我风雨飘摇的存在。我不知道当初父亲在订立家族继承的契约时是出于遮人耳目或者其他的原因而把我算在其中,但仍让我感到一种名为存在的微薄温暖。
如今恐怕我已衬不起父亲寄托的希望,也只能向不存在的神默默祈祷那些离去的人能够安息,尚在的人能够幸福。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尚且维持着不错的状态,至少在那天午夜以后总算挣扎着起来,没有在那个房间里傻坐着等警察出现。但我的精神却时常出现去年在意大利时那种恍惚的偏差,思维在无甚意义的过往之间乱窜,动不动就做起有他的白日梦。
为了不让自己联想起那种无限接近死亡却又与死亡不同的状态,我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含着最后一批花粉的暧昧空气,差点呛住。
我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上弦月逐渐爬上这夜空的王座,下定决心走进面前花体字招牌的酒吧。
我下船后也并未想好自己要去哪里。巴黎不缺餐厅和旅馆,到了夜晚却发现这附近几条街上只有酒吧。我从小就生活在狭小的贵族圈子里,对这种地方完全不适应。而我认识的人中竟也只有洛克尔导师能与声色犬马的场景完美地联系起来,再加上法国这个关键词,构成了一个讽刺的巧合。
但毕竟天色已晚,我也确实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没有雷格勒斯的时候我从来不喜欢在夜路上走,而且现在蔷薇教团已经倒台,虽然我不会被一些小混混如何,却也不宜弄出些不好收拾的事。
进门前我抬头看了一眼酒店的招牌,字体很不好认。
Le Lucermaire。
我自幼时起开始学习法语,日常交流不成问题,但事实上我并不认识这个词。
不过此时此刻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我向那个画着紫色眼影的妖冶老板娘买了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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