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熊没有看向玉钺,而是质问:“我爹是怎麽没的?”
“陶主积愤病亡,此时乃是非常时期,不能没有新的陶主。”捧玉钺的长老边说边将玉钺递给陶熊。陶熊迟疑,没有接过。他年轻起盛,他或许也曾想过自己当陶主该是怎样的情景,但是他想到了陶婴和陶泽,想到了棺木中的父亲。
“我爹的意愿,必是让婴继承陶主的位子,我不得逾越。”
陶熊起身,不想接玉钺。
“我等知道陶六公子是个方正之人,但此时没有玉钺,如何号召城内外的子民,护住陶城免遭理人的入侵。”
长老们也是迫於一时的局势,这才将玉钺呈上。
陶熊明白,长老们说得不错,他会遵循父亲的意愿,也会在此时摄居陶主的位子,以便抵御外敌。
整理衣衫,端正跪下,陶熊从长老手中接过玉钺,他握住了一城之主的权力。
身後,虞桑躬身,姒璧愣怔,见四周人皆低头,他亦缓缓把身子弯下。
也许是命中注定,陶熊得是位人君,虽然这人君的任期不会太长。
花之纪痕 第八章(下)
深夜,风暴过後的平静。陶熊在议事厅里跟众人议事,他们得让理人在这段时间里攻打不进来,直到陶婴带领主力部队归来。
陶熊清点城中士兵的数量,又重新做出布置,他的想法不只是防止理人进入内城,还要将理人赶出外城,结束此次围困。
“这麽说要出城攻打理人,这得组织一次大的进攻,只是,我担心兵力不足。”虞桑很确定城外理人的数量,绝对比城内陶城士兵加上他所带来的虞城士兵多。“迎面开战肯定不行,我们可以偷袭。”陶熊从一开始就没有正面对战的意思,他深信有更好的选择。“理人知道虞城派来援兵,不可能不恐慌,今日对城外理人而言,也是个不眠之夜。至於虞城到底派来多少援兵及之後还会有多少援兵,甚至是东谷的战争是否立即就能结束,理人不会清楚。”陶熊逐一分析,他指出了理人处於不安中,且很可能以为情况对自身将非常不利。“陶熊,你该不是想吓走理人?那麽怎麽吓?”虞桑参与过几场战争,他的经验不比以前没指挥过军队的陶熊少,很清楚陶熊话中的意思。
陶熊笑而不语,扫视过在堂的各位,作揖说:“养好精力,明日再议。”
参与聚会的人中,有长老,有一些将领,也有虞桑和姒璧,甚至站在议事厅里的仆从。
众人离去,陶熊也转身离开,只是他走出没几步,又转身看後头,他身後跟著虞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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