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睚眦正大快朵颐,忽然一阵旋风刮起,一身玄衫的天魔狰笑着抢过那碗银耳羹,当着睚眦的面大笑三声,举起碗一饮而尽。
睚眦心中气急,这么一气,竟然醒了。
眼中映入一个竹青色身影,衬着碧漾漾的眸子,仿佛一直透亮到心坎里。
第二十七章
“你,你怎么来了?”
睚眦万万没想到,自个儿的小徒弟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当下心里就有点子发虚。
见睚眦醒来,韩湛远直起身子,淡淡道:“听手下说,抓进来一个傻子,我好奇,便过来看看。”
“咳咳。”睚眦起身,在心中慢慢斟酌词句道:“为师处理好了事务,便下来看看。本来想直接去找你,却被你的手下发现了。”
见韩湛远望着自己不发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不过为师也没受什么委屈,徒儿不必感到内疚。”
“师父……”韩湛远看了一眼睚眦,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率先走了出去。
士兵自觉向两边恭恭敬敬地让开,睚眦犹豫片刻,还是跟在了韩湛远身后。
室外风雪漫天,大风刮得行路都是困难。睚眦看着前面裹在狐裘里的人,想起两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也是如今这般风雪交加。
这小子个字倒是窜得快,现在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许是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该超过自己了。
师徒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进了中央的军帐。
军帐里面放了四五个火盆,温暖得让人想打瞌睡。睚眦和韩湛远双双坐下,气氛陷入沉默。
韩湛远坐在书桌前,埋头批着公文。留下睚眦百无聊赖,只得打量起面前的军帐。
军帐的布置是自己小徒儿一贯的简洁风格。一张书桌上堆了高高的两堆。一边是兵书,一边是公文。一个沙盘,几把太师椅。屏风后面应当是就寝的地方,睚眦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只简简单单摆了一张床,连一个装饰的花瓶都嫌多。
睚眦在屋里烤了半天火,却不见说书人口中另一个重要人物出现。
公文批完,韩湛远搁笔,准备抽出一卷兵书看。
睚眦赶紧见缝插针,问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来:“徒儿,姓周的那小子呢?”
“回京了。”韩湛远听见睚眦的问话,唇角竟然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那……”睚眦张张嘴,打算换一个方式试探:“那姓周的小子可有听为师的话?若是他让你受了半点伤,为师这就教训他去。”
话却被韩湛远毫不客气的打断:“师父,您是不是在外边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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