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声?”
韩湛远这小子说话就喜欢一针见血,真是越来越像那个湛远天君,一点儿都不可爱。
睚眦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得“吭哧”两声,算是敷衍过去。
“外边的话,师父相信?”韩湛远隔着书桌向睚眦望去,目光里头清亮亮的,看得睚眦心头一跳一跳。
“为师自然不信。”睚眦回过神来,赶忙信誓旦旦道。
韩湛远面上缓缓舒展出一个笑容:“徒儿多谢师父。师父请先行下去歇息,待晚上,徒儿陪师父一同用膳。”
睚眦自然只有点头说好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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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远看着睚眦走出门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在眉心,厚重的心事锁了一重又一重。
也不知当日师父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牵制住了那个书生鬼。其后趁隙反间、刺探、后发先至,一
步一步惊险得不容喘息。
瓦剌兵骁勇善战,可以一敌十,而汉兵军心不齐操练不严,又岂是输了对方十倍。两年前那一战,虽然将瓦剌兵打得几乎全灭,但是己方也损失惨重。更何况自开国以来西北军积弊良久,尾大不掉,实在是一块不好啃的硬骨头。现下虽然自己夙兴夜寐了两年,已略有起色,但依然是一
块心病。
而这些各种缘由牵绊,绝非当年不曾亲自带兵的自己可以领会的。
当初以为是父皇倚重自己,才以调查为名,将西北三万大军交付自己。现在想来,或许是几位皇兄暗中挑唆才成的事端。
父皇年事已高,又对那几位虎视眈眈狼子野心的兄弟们倚重过多。近两年更是由得他们胡作非为,朝纲不振民生凋敝,而自己远在西北边陲,鞭长莫及。
除此之外,京城的几位兄弟早已对自己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之前说书人所说的那一段龙阳之好,十之八九便是几位兄弟的杰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青衣小侯爷再如何骁勇善战、文武双全,光凭无后一点,就可以全权断送。
内忧外患,夜不能寐。这些苦头,韩湛远自嘲笑了一声,纵然无奈也只能尽数咽下。
不过……听到那句“自然不信”,还是十分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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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粉嫩水灵,银耳剔透莹白,香味扑鼻。轻舀一勺送入口中,香甜滑腻,唇齿生津。
面前这碗莲子羹,除了一个是用粗瓷大碗装着,一个是用玲珑玉盏盛着,简直和梦里那碗一模一样。
睚眦望着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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