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不悔。”阿沅是笑着说的,笑里还有几分欣然,“成妖只是一时偶然,既有缘来人世觅得一条至死不渝的红线,就是做回一只让人野鸟又有什么所谓。”
至死不渝。
长陵听着,忽而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恒越,没想正对上恒越的眼神,撞在一起的视线里好似灼烧了什么,让他心头不由焦躁起来,赶紧垂了眸。恒越见他这样,忍不住扬了唇角笑笑,眼里藏不住的满腔意气。
其实这事简单,压根不用长陵大费周章卜卦探算,只能说迟陌术法低微罢了,便是恒越、敖锦,掐指一算也能知道。既然她话说到这份上,也无意瞒她,长陵说道,“你找的人就在这城中,他几经转世,音容相貌都已改变,只怕不能让你一眼认出。要是有缘,半年内你应当能找到他。”
阿沅简直不能置信,“就在城中?”
长陵淡淡点头。
阿沅立时就怔在当下,失了神的眼悄无声息地落下泪来,连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对着恒越与长陵不知谢了多少次,满面的妆也哭花,走的时候几乎是又笑又哭的狂奔而去,好似恨不能一夕将这一座城的每个角落的都细细找遍。
待她离去好一会,恒越才问,“当真会修行尽毁,打回原形?”
长陵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而摩挲起手里的铜板,微微蹙眉,“像她这样的性格,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让她拿命去换都是情愿的。说修行尽毁都是轻的,疯癫起来,说不准灰飞烟灭都不定。”
☆、万丈红尘(9)
入夏的时候,阿沅真的找到了她等了百年的人。
第二次来酒肆时,她满脸都是笑,手里拿满了丝绸布匹,鲜亮的红色晃眼。她弯着眉笑说,“正在准备成亲的事,虽说嫁衣都还没做,日子已经定好了,就这月的二十五日。那年,他就是在那个日子娶我过门的,虽说他早就不记得了,我却还惦念着。等了百年才有机会重新来过,终究是没有枉费当年生死相许。”
她行了礼,笑盈盈说,“若是没有上仙指点,我何来今日?我的喜酒,请两位一定赏光。”
这样的事,恒越素来是不拒绝的,“何止要赏光,那天你喜宴的酒我全数包了。怎么也是一桩佳话,自该尽善尽美。”
长陵难得坐在椅子上,端了一杯清茶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该宴席些什么人,礼数要如何周全,好似他恒越也曾成过亲似的熟稔。这人啊,不是听说北海龙宫几次设宴都不曾出过面,自家的事尚不关心,别人的事却没一件不去操心的。不知怎的又想起前几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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